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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梦龙走过来拿马灯照了照戴安云的腿,在脚踝以上两寸有两个小洞,开始渗出血。他又把马灯照了照草丛,一条全身碧绿,头尖如矛的蛇盘在草丛里。它的身体在马灯下有些剔透,迎着马灯的光,睁着黄色的眼睛,看着两人。刘梦龙气不打一出来,夺过戴安云的棍子,高高举起。
“梦龙哥,别伤了它!”
戴安云拦住刘梦龙,眼睁睁的看着这条半米长的蛇消失在草丛中。
”它咬了你!“
”你看它多可爱。“戴安云笑着说。
刘梦龙赶紧低头查看伤势,那两个小小的洞口没什么异样,血也只是滴了几滴。但他知道,再过几分钟戴安云等下会痛不欲生。
“痛吧?”
戴安云逞强地摇摇头。
刘梦龙站起身,解开裤带。“你把裤腿卷起高些。”
戴安云照做,马上一泡滚烫的尿淋在戴安云的脚上。
看着刘梦龙,戴安云咧嘴笑着。
”笑什么,脱裤子!“
”好,你尿我脚,我尿你哪儿?”
“你也尿自己脚伤口上。”
戴安云刚尿完,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赶快,我们要去星河家,槐伯会治。”
冷槐家和冷樟家田挨,地挨,房挨。冷槐的房子其实是三套连在一起,冷槐在正中,左边是冷松家,右边是冷柏的。因为冷柏没有成亲就死了,房子只是搭起来,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间房给了冷花,后来冷花出嫁后,就彻底空了出来。右边就是冷樟,冷株的家。刘梦龙半背,半扶着戴安云朝李家庄的晒谷场蹒跚着走去。坐在门口抽烟斗的冷樟站起来,问:“这孩子怎么了?”
刘梦龙把手上的肉递给冷樟:“樟叔,我妈让我给你。谢谢你送来的鱼。安云被竹叶青咬了。”
“哦,那快到你槐伯那。”
冷槐正吃完饭,星河,星海,星光,星芒还在分白天没舍得吃完的糖果,见刘梦龙扶着戴安云进来,都瞪大了眼睛。此时戴安云已经迷迷糊糊发起了高烧,看见众人,居然咧嘴笑。
“槐伯,竹叶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