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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去干嘛?你又不懂!”
“我力气大,我还会玩刀枪,我帮你闹,保护你。你摔跤也不如我,打拳也不如我,读书我不如你,闹我比你更来事。”
“那不行,你不懂革命的目的,你不够格!”刘浪被冷槐说的话刺激到了,涨红着脸生气地说。
冷槐还是喜欢那个讲讲古,论论今,会写字,会作诗的刘浪,眼前这个他看上去着了魔,失了魂。但让他更难受的是,杀猪这个自己引以为傲的职业,在自己从小的玩伴眼中如此的不堪。他一度产生了巨大的怀疑,难道自己一步一个脚印,得到师傅毕生所学的自己,不是人们羡慕的对象吗?在这个幕阜镇,还有谁能像自己一样把一件事做得这么好?因为赌气,他差点退了几条猪的预约。不过刘浪终于在走之前找到冷槐。
“对不起,那天说了些傻话。”地主儿子的声音很小,这是他从前惹怒了玩伴,道歉时固有的内疚。
“杀猪是不是真的不好?”
“不,没什么不好。”
“那你为什么说我们不够格搞革命?”
“对不起。不是不够格,我说错了。”
“那是什么?”
“搞之前,还要学习很多东西,你有家要养,有人要看,有猪要杀。没必要闹革命。”
“你说闹了革命,生活就会变好,为什么不闹。”
“闹!但是你别闹。”
刘浪知道冷槐不会满足这样的答案,他看着比自己年少些却高了不少的冷槐,低低地说:“其实闹革命,会死很多人。”
“我不怕死啊。”
“怕,我很怕,你也会怕的。”
“那你还去?”
“我没办法,我已经明白一些道理了,不去对不住自己了。”
“那你把道理教我,我也去。”
“你就好好杀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