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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什么事?”苏白不放心,继续追问。
“我想说,你刚才的说法,和我的想法一样,我会加倍小心。”吕哲心里苦啊:余仓想干什么,余仓有何居心,我都知道,但是我不能和你说啊。
吕哲找苏白习武,余仓也不好说什么了,毕竟刺曹这件事,功夫是必不可少的必然项,功夫越高,成功的概率也就越大,至于有没有不务正业,都在其后了。
余仓很久都不再计较“明澈”有没有守在书馆了,不过今天,吕哲刚从苏白那里回来,余仓就叮嘱他,明天哪都不能去,还要化一个美妆,因为今天从丞相府打探到的消息,明天曹操的车队要从书馆门口路过,这是接近曹操的好机会,不容错过,一定要让曹操关注到“她”,曹操好美人早是名声在外,说不定只需要那么独特的一次回眸,曹操就把“明澈”招募到丞相府里了。
说到底,吕哲本质上还是男人的性格,之前二十几年的人生阅历,他的心理性格早固定下来了,根本改不过来,化妆对他来说太麻烦了,因此能素面朝天的时候,他就一定不涂脂抹粉,幸亏苏白天生丽质,不化妆也好看——而上次送酒具已经面见曹操都没有引起曹操对“她”的美色的觊觎,这次为了触动曹操的好色之心,不动真格的是不行了,要让曹操在看见“明澈”时有这样的联想,这个千娇百媚的女子,想勾引当朝丞相。
吕哲忍不住抖了两下,鸡皮疙瘩掉一地,暗自痛骂自己低贱,怎么就沦落到这步田地了,利用人家苏白的美貌,去引诱一个中年男人的目光。
还有,听到曹操这个名字,忍不住就会想到那个许褚,而想到那个许褚,吕哲就头皮发紧,而曹操身边,像许褚那样的猛将,又不止一个,他还想以一己之力不负所托?简直痴心妄想,痴人说梦——他的勇气,不过是给那些人的功绩簿上多添了一段不痛不痒的小插曲罢了,连给人家锦上添花都算不上。
吕哲随便回应了一个哦,就径直回自己卧房了。
关上门,吕哲就坐在凳子上发呆,他冥思苦想,想要想出来一个能把这件事对付过去的计策,最好能两全其美,这边应付差事,那边蒙混过关,岂不美哉?
想了半天,终究没个头绪,吕哲心烦意乱,又来回踱步,想逼迫脑细胞更活跃一些……思来想去,最后得出的结论确是,跑吧。原来在担心苏白,现在那个要被保护的人,成了自己,也就是说,他没有后顾之忧了,此时不扯呼,更待何时?
万事俱备,只欠银两。售卖酒具的收入,没有琐碎的零头,所以一直没法下手,再者,最近他有时间就往苏白那里跑,也没有“顺手牵羊”的时间,所以吕哲每天贪污一点点的那个计划一直进展的不顺利。
找苏白借?一是不好意思张口,二是人家已经回家,不在布行了,要借也只能等明天,可是明天又为时已晚,必须在今晚出逃,想筹备盘缠,还得从余仓的银两上入手。
吕哲刚从卧房出来,还没来得及关上门呢,就听见身后咿呀一声,然后一个声音传来:“女儿,睡不着吗?”
吕哲回头,看见余仓推开他卧房的窗扇,正瞧着自己。
“今夜的月色真美啊。”被抓了现行,吕哲只能尬聊。
“是啊,今夜的月色真美啊。”
“赏月。”
“一起。”
一勾新月挂在天上,两个装傻充愣的人在装模作样,也不知道月亮知不知道有两个各怀鬼胎的人正以赏月之名盯着她,心思却不在天上宫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