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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快一个月,终于出成果了,盯着小碟子里的青霉素,吕哲心花怒放。
工业化量产,吕哲想都不敢想,只以实验室的形式,做出来两个疗程的量,吕哲都快累虚脱了。
吕哲郑重其事地给青霉素配套了一套专用包装。
一粒一粒蜡封小药丸,小玻璃瓶装的生理盐水(玻璃瓶纯手工制作,样子丑了点,还各具特色,不完全相同——这不是故意的,这样的结果,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蜡封小罐酒精,消过毒的棉球(另有小木盒存放,注射器(铜制,不能再简陋了,就这样吕哲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做出来……吕哲也没想到,在他的有生之年,居然还能重现青霉素如此金贵的场景,一个木质手提箱里,只装着五天的用量。
搭建了那么庞大的设备,耗时将近一个月,最后只造出来十几粒其貌不扬的小药丸,在别人心中,只想送给这个叫“明澈”的姑娘一句话:真饱食终日也。
通过观察抑菌实验,效果理想,可是吕哲还是不敢确定用在人身上以后的安全性。
在正式给人使用之前,还得进行动物实验,让危险降到最低。
正巧那天吕哲路过丞相府外的一户人家,看到这户人家的门口蹲着一只狗,吕哲注意到,这只狗受了伤,伤口还有炎症。这只狗总是舔舐伤口,可是创面化脓的问题不见好转,面积甚至在扩大,这样下去,很可能不久以后这只狗就会一命呜呼,于是药物的实验对象就这样被吕哲找到了,吕哲将第一支药用在了狗身上。在注射之前,吕哲抚摸着狗的后背,对着狗喃喃说道:听天由命吧,能不能好,就看你的命了,可不是我想害你,我还是想救你,比黄金都金贵的东西,你可能是第一个收益者。
吕哲果不食言,给狗注射青霉素,他邀请了曹植前来观看。怕狗咬人,吕哲特地从操演场找来两名士卒跟过来帮忙,由一名士卒制住狗,吕哲注射药物,曹植则在另外一名士卒的保护下站在一丈之外观察整个过程。
只用了两次,那只狗伤口上的炎症就消失的差不多了,那只狗不再像吕哲刚看见它时那么萎靡,又活蹦乱跳了,见到吕哲还给他撒娇,像是在感谢他。
先在狗身上证明了药物的安全性,又在一个伤员身上也试用了,最后吕哲才敢拿着他的青霉素,毕恭毕敬地献给曹操:此乃疮口良药,望丞相收下,以备不时之需。为了不闯祸,吕哲还以青霉素的特性特别编撰了一套说辞:此药虽为良药,然而又具桀骜之气,难以驯服,时有乖张之象,用药时务必谨慎。吕哲给曹操科普运用此药需要切记的事项,加重语气强调大意不得,比如在用药前后各七日都不得饮酒,比如在注射前一定要皮下试用,确保身体和药物不会水火不容。
听完“明澈”的讲解,此药与一般药物太过迥异,因此曹操也不嘱托随军的金疮医了,他直接让“明澈”保管药箱,若有所需,由“明澈”亲自注射。
当然,吕哲也悄悄私藏了几粒。不过他不敢把自己私藏的青霉素也装在木头箱子里,虽然是他呕心沥血的杰作,他也不敢那么大张旗鼓的据为己有。他找来一块锦,小心翼翼把药粒包起来,假如哪天又被容许离开丞相府了,就带出去,放在苏白那里。
趁曹操高兴,吕哲又提出一个他称之为非分之想的请求,多日没回过家了,他想回书馆看看,望丞相莫怪。
曹操又准了“明澈”的请求,但是有言在先,“她”要在哺食后回来,他要去“她”那里饮酒。
曹操又让“明澈”煮酒。
“诺!”吕哲只能满口答应,心中却无比惆怅:怎么又来?
吕哲头痛欲裂——不是权衡之后觉得一个“匠人”比一个“美人”更有价值吗?不是已经不再垂涎“她”的美色了吗?曹操的性格也太善变了吧?
吕哲没有说不的权利,他只能听命,到时候就得在家中架起小炉,温一壶酒,恭候曹操驾临。
吕哲回到书馆。书馆大门紧闭,余仓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