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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凭两条腿上的装束,就知道是军中士卒。
吕哲跑过去,见到有一个人被一根绳子吊在树上,就是刚才从他身边跑过去的那个士卒。
士卒脸色青紫,正在垂死挣扎。
吕哲匆忙把士卒放下来。
士卒捂着脖子弯着腰,干咳了好一阵,然后又猛喘几口气,才缓了过来。
吕哲问士卒为什么要自杀?看样子士卒就是在上吊。士卒啐了一口吐沫,然后说,他刚才来这里撒尿,裤子还没解开呢,身边突然多了一个奇怪的老叟,他大惊失色,张口就要大喊,不料还没等他喊出来,嘴巴已经被老叟堵上,老叟从腰间抽出一根绳子,几乎是在转眼之间,老叟就把他吊起来了,他和那老叟无冤无仇,不知道老叟为什么要加害于他。看得出,士卒又生气又害怕,说话时情绪波动极大。
吕哲发现,士卒的裤裆湿了一大片,不知道是憋不住尿了,还是刚才快窒息时失禁了。
说完这些,士卒还从衣襟里掏出一支竹简,扔在地上,就要上脚去踩两脚。
吕哲赶紧挡住士卒的脚,他预感这支竹简不一般。
果不其然,士卒告诉吕哲,这是刚才那个把他吊起来的老叟塞进他的衣服里的,羞辱人的物件,留着它做甚?还不踹个稀巴烂啊?然后,士卒就开始飙脏话,上面的祖宗十八代,下面的儿孙满堂,都有涉及……虽然这个士卒也不确定那个老叟有没有儿孙满堂,但是祖宗十八代总是有的,不论有没有儿孙满堂,在问候老叟的祖宗十八代时都可以捎带上,一并骂了过了嘴瘾。
吕哲看得出来,士卒骂人的气焰越是嚣张,越能说明士卒的愤怒外强中干,就是图一时口舌之快,真要让士卒再次面对那个老叟,他未必敢。
老叟把竹简塞进士卒的衣襟,一定有他的用意。吕哲让士卒且慢,他弯腰捡起竹简,想看个究竟。
竹简上有三列蝇头小篆,虽然吕哲不精通文言文,小纂更是认不全,但是竹简上的文字,他还是能看明白个梗概,留下竹简的人,就是冲“明澈”而来,他不会让“明澈”速死,也不会让“明澈”过得太舒坦,他让“明澈”慢慢享用他的报复,猫鼠之戏开始了——署名是余仓。
吕哲头皮发麻,原来余仓并没有远走高飞,而是易容成了老叟的模样,一直在跟踪他。
饶是盛夏的午间,树林里的风,都阴森森了,吹在身上,吕哲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颤。
这样一来,吕哲知道他更不敢乱跑了,别才出狼窝,又入虎口。
吕哲心想,幸亏这几天没跑,否则还不知道会有什么等着他呢。
吕哲环顾四周,四下无人。
吕哲暗骂:“阴魂不散,谁拿捏了你,你找谁去呀,欺软怕硬,欺负我一个弱小有意思吗?”
吕哲让士卒赶紧和他回营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