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 独入深山遇小猫 ,第三章 不忘乡亲赠鱼肉(1 / 2)
话说安置父亲后第七天,1999年9月19日,牛泽乡带着弟弟、妹妹祭祀完父亲后回到了家里。妹妹打了一盆温水给妈妈洗了脸和擦洗了身子,弟弟则揭开木桶(陶瓷坛子去煮饭。只见那坛子里大概还有十来斤米的样子,牛泽林用手捧了三捧米,放到一个铁锅里,然后用一个长条形的瓜瓢,舀了两三把水,先淘米,小心翼翼,生怕米随水冲走,淘了两三次,开始煮饭了。等到铁锅下的柴薪烧起来了,缕缕炊烟透过屋顶的茅草缝隙,袅袅地升了起来。这炊烟弯曲而上,好像在低声地诉说着这个家庭的不幸。
牛泽乡站在自己家的地坪上,望着自己的家。他思索着:“我的路在何方,我将向何处去?”他家的地坪,9平米左右,是由黄土、石灰,砂子混合的三混土抹平的一块坪地。除阶基一方以外,其余三方都差不多大小的石块排满一周,作为地坪的周边。
站在地坪上,只见自己的家屋顶的茅草,在秋风吹拂之下,摇得起劲,茅草下边就是一字排开几间房子。中间三间高度一样,中间一间略为宽敞,大约五米宽,两旁两间约为三米宽。往左挨着的是一间相对矮一些的厨房,紧挨着厨房的是一间杂屋。往右也是一间比较矮小的屋子,是关牲口用的,再比邻着的便是一间厕所。所有房子,呈一字状排列。他家房子的墙壁和当时农村大多数家庭一样。主卧房和中间堂屋的墙壁是用土胚泥砖砌成的,而其他房子,则是用竹子织成的竹板作墙,然后用掺和着谷壳“的泥灰”涂抹,能有效防风。有条件的家庭等待泥灰干透后涂一层白灰,倒也洁白美观。喂养牲口的房子则用竹栅栏隔离着,加强牢固性,防止猪等牲畜用嘴把墙泥拱掉。说起家具就是两柜(一衣柜、一橱柜),三床(两张竹板床),一桌(一竹制“八仙座”桌子)和四条木长凳,以及有后背的竹椅2把。家里学习,要么就着一条木长凳和一把小凳子(用高约6寸的老树桩做的摆在在街基上学习,要么就着餐桌搞学习。
办完父亲的丧事后,牛泽乡家的流动资金仅剩下他老师借给他的12元里面的4元了。怎么改变家里的经济状况呢?看来只有靠山吃山了。幸亏他很小时就跟随祖爷一同上山采药,认识了许多种价值不低的中草药。于是,他决定前往金盆岭去采些草药,摘一些野果试一试。牛泽乡找出了家里面唯一一把开山柴刀,花了大约半个小时,把柴刀磨得锋利无比。交代了弟弟,妹妹几句之后,牛泽乡带着一把柴刀、一团麻绳(约3米长、大拇指般粗),一个米饭团(锅盔揉就,一个竹制水壶,朝着家门右前方的金盆岭而去了。
走了大概三拾里路程以后,牛泽乡听到了潺潺的瀑布声响。走到瀑布附近一看,只见瀑布从五六米高的巨石上冲将下来,而山壁陡峭,无路可走。牛泽乡站立的地方与瀑布上方的山体错落有别,呈现明显的两个梯度,下面的山体和上面的山体落差少的有五六米,高的有七八米。而上层山体的最高峰就是金盆领第四峰——双蛟峰。牛泽乡心想要采野果,就要上更高的山。我到第四峰的山腰位置应当没问题吧。于是,牛泽乡砍了一根结实的树叉,用麻绳把叉子较长一端牢牢系紧之后,他的登山绳就做好了。他仔细探寻适合攀登的山体,一两分钟后,距离瀑布二十米的地方有一适合攀登的地方,上端山壁边有一棵不大不小的杂树,正好便于登山绳勾住。于是,牛泽乡把下面一些荆棘、小灌木等清理干净,整出一块利于抛绳的地方。喝了口水,铆足劲,把绳子打开,用右手把绳子猛甩几个圈,然后朝上面目标一抛。一次,二次,三次,终于勾住了目标。牛泽乡用力扯了扯绳子,感觉够结实,他就沿着绳子往上爬,一米、两米、三米……他很快就爬了上去。上来后,他发现上面果然人迹罕至。于是他一边持刀斩棘,一边前行。前行中他发现前面溪水深了起来,宽了起来。他继续沿着溪流往前推进,仍是一边持刀斩棘,一边前行,行了大约8米。忽然,他听见不一样的水击声。
“碰,碰,碰……”
牛泽乡停下脚步,认真倾听,四下查看,原来是深溪边数只鱼儿在蹦起来吃野梨。原来一颗野生梨树斜向水面长着,挂满了梨子,有的梨子被鸟和虫子咬出了一个很大的洞。落入水中的梨儿自然成了鱼群的美食。另外松花,柿子,桃儿,野荔,野枇杷等等都是鱼儿的天然食物。溪水中的鱼儿们时而蹦起来吃梨子,有的用嘴咬,有的用尾巴撞;等到梨子掉进水里,就美滋滋的享用起来。牛泽乡心想,要是能捕捉一条鱼,给妈妈和弟弟、妹妹改善生活就好了。于是他用柴刀砍下了一根不大不小白枳木,准备用它制作一根长约2米的标枪。牛泽乡一边回忆着体育课训练用的标枪样式,一边用力的加工着他砍下的这株百枳木树枝。经过半个多小时的加工,牛泽乡成功地做出了标枪。前头尖尖的,并做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倒刺,标枪的尾部呈流线型,以减轻空气的阻力。然后他站立在一个合适的位置,躲在一些灌木绿植后面,聚精会神的盯着河面觅食的鱼儿,远远一看,他就是一个手持标枪的雕塑。牛泽乡观察了好久,发现鱼儿们智商不浅,有放哨的,有指挥的,有采果的;采果成功之后,则是由最大的鱼将梨子咬碎,接着鱼子鱼孙们就欢快地一起来享用美食了。牛泽乡抓住机会,朝一条大鱼的头部猛地一掷。
刺拉一声,随着标枪入水的水声响起,水面上随即荡开了一股殷红的血水。随着鱼儿往前的惯性,这股血水由浓变薄向河中央位置延伸了过去,约摸五六米远的距离了,牛泽乡毫不犹豫和衣跳进水里,沿着鱼儿逃窜的方向游了过去。
大约猛游了几分钟后,牛泽乡终于抓住了他自制的标枪。很幸运,标枪刺中的鱼儿仍在,尽管这鱼仍在不断地垂死挣扎着。
它还在纳闷:“我以往吃犁都吃得好好的,今天怎么就祸从口入了呢?这下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
牛泽乡可不管鱼儿怎么想的了,只见他伸出右手,猛力的往那蒸钵大小般的鱼头就是一拳,一下就把鱼打晕了。然后他跨坐在鱼身上,右手掌握着方向,像坐一个小型独木舟一样,左手用力划着水,朝岸边游去。几分钟后,牛泽乡终于来到岸边,连带着标枪,他把这尾大鱼拖上了岸。只见这是条草鱼,鱼鳞呈青褐色,鱼鳞有小酒杯大小,鱼正身有农村蒸饭的大陶碗那么大,比学校排球只大不小,长约一米二,估摸着超过了12斤。
把鱼拖上岸之后,牛泽乡疲劳极了。他决定烤块鱼肉来吃吃,补充一下体力。说干就干,他于是在岸边二十米的地方的一个相对平坦又空旷的石块地,找到一个天然凹槽,架起几根鲜木棍,砍下了半尺鱼尾,大约有两三斤的样子。然后准备生火烤将起来。可是,由于刚才捞鱼跳江得急,没有来得及把火柴掏出来,只见那火柴棍全湿透了,哪里还用得上。(说明,当时打火机还没有普及,当时火柴质量都不高,不耐潮,村民想生火做饭都是件不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