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八章 堕落的神（2 / 4）

烛渊跌跌撞撞走到新娘面前时，他不敢伸手，那盖头之下的容颜，明明是今日他都十分期盼的，他在脑海中描绘过千百次

他喃喃着开口，“衿儿。”

榻上的人没有动静，哪怕回应他一个轻轻的“嗯”。

烛渊的手颤抖着，似乎想要揭开新娘的盖头，最后却停在几寸之处，最后落在新娘肩头，轻轻把已经僵硬的人揽进怀里。

他絮絮叨叨说了好多话，时哭时笑，眉眼间皆是痴色。

烛渊把自己对于未来，对于他们的畅想，一点一点说给她听，本来都是要为她做的，本来是要一起做的。

他甚至用法器把他们的一点一滴都记载了下来，把他们的未来都写了下来。

可是现在

怀中的人儿越来越冰冷，越来越僵硬，烛渊仿佛毫无所觉，依然抱着身穿红衣的女子，手臂一点一点收紧，却又在某一刻时停住了，他有些惊慌地道歉，“是不是弄疼你了，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他终于流下了泪，一滴一滴，汇入鲜红的长袍，袍子上的刺绣熠熠生辉，栩栩如生，泪水把袍子晕开，鲜红变为深红，落在红衣上的手，越发惨白。

烛渊拿起她的手，轻轻摩挲着。

一整夜，他没有勇气掀开新娘的盖头，他抱着一具冰冷的尸体，说了一夜的话。

第二日，他开始为新娘准备丧礼

所有的事，亲力亲为，有条不紊进行着。

好像他的妻子没有去世，他对有所村民依然是那么和蔼。

他依然把所有的心思精力都放在村落上。

所有村民都松了一口气。

变故就是这时候发生的。

盗匪袭击村落时，他们的族长在自己妻子坟前，他总是这样，在他们的结婚那一天守在这座小土堆边，一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