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遗祸(2 / 3)
赵元侃说完,向潘美拱手告退,策马领着人马离开。
没有走多久,张旻凑前回禀。
赵元侃大骇:“什么,人被劫了?”
真定府的宅院比之东京城内的国公府,实在是简陋,好在满院种了不少花草,也时常有人打扫,倒有几分生气。
潘惟清将潘挚送至内室,劈头盖脸就骂:“阳生那王八羔子去哪了,平日里看着老实本分,如今看着,才觉得养了只白眼狼在府里,他可知你的身份,天大的胆子,竟敢诱你出逃。”
“四哥,休要胡言,是我自己出来的,阳生并没有与我一道。”
“呵,你就蒙你四哥我吧,你与阳生一道不见了了,任谁想不到一处。”
潘挚瞥了瞥门外站着的含翠,道:“四哥何必责怪于他,本就是我水性杨花,勾引于他,逼他带我走的。”
潘惟清被妹妹这么一呛,顿时怒火中烧,“你调皮任性我是惯了的,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带你走,你若想离开东京外出,大可向官家、圣人禀明,只要你说探亲,襄王岂会不允,可你如今犯下大错,置满府中人与何地。”
潘挚哑然,潘惟清并不知个中缘由,而他性情本就直爽,藏不住秘密,潘挚更不可能与他言明一切。
潘美究竟知道多少,连潘挚自己都无法确定。
潘挚明白,自己这个哥哥性子火爆,若是与他继续争吵下去,只会越吵越烈,只好假做痛苦,捂着胸口,呻吟道:“四哥,我方才是从马上坠下来的。”
潘惟清扯着嗓子,“什么,赵三子竟敢把你射下马,怎么不早说。”
潘惟清眼睛看向潘挚右侧的脸颊,只是被简单的处理一下而已。
“方才就不该如此轻易的饶了赵三子,这要是落下了疤痕可如何是好,我且去请大夫,你好生歇着,外头的事,有我与父亲撑着,你莫要操心。”
潘惟清是雷厉风行,这就要走,潘挚急忙拦住,抓着他的袖子:“四哥,这等小事托下人办就好,我还有事要问你。”
潘惟清转头吩咐小厮,这才重新坐下,“何事。”
“四哥,我出逃之事本是隐秘,可为何……你们都知道了。”
事关性命,潘挚深知,无论是邹小乙还是阳生,即便知道没有十足的把握,若没有丝毫准备绝无可能,前一个月相安无事,怎么会临了出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