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玉牌(1 / 2)
刘美的话只有一句,“妹妹早年间在乡间认了一个妹妹,流落在外,今次也没有来得及见一见,问一问安康否。”
赵元俨醒悟得太晚,以至于潘挚案头摆着另一物事时,有了刹那的晃神,直以为是不是自己猜错了,赵元俨不是那个幕后之人。
兴许是赵恒过于聪明,赵元僖亦是能人,潘挚无法接受其实也可能有一个思想简单的夺嫡之人。
案头上摆着的,是一个四方的乳白玉牌,质地并不好,虽值不得几个银钱,但作为装饰,却是极好不过。
潘挚翻开其中一面,上面赫然刻着“夕”的字样。
这玉牌俨然是仿着当年她与赵恒的定情之物制成,只是上等玉本就无法复制,这一只更是粗糙。
刘美曾说,玉牌曾在赵恒寝殿丢失几日,如今看来也是赵元俨所为。
上等玉寻常人买不起,而这种恰好适宜流行于平民之间,加之卖玉的人说,这只玉牌乃是仿制庄怀皇后之物,乃是官家所赠,夫妻鹣鲽,在东京更是时兴,有夫妻和美之意,为着这个,无论是谁都愿意这个买一个回家应应景。
可惜卖玉的人并告诉这些购买的人,“夕”为何意。
潘挚不由扶额,从来不怕狼一般的对手,怕只怕,对方毫无顾忌,让她束手无策。
李琴琦手里头也握着一只,与旁人不同的是,李琴琦嫌弃玉质粗糙,且江家本就有经营玉器生意,她的玉亦是上等,且雕了这个的名字“琦”。
李琴琦道:“奇怪了,最近怎么老有人提及庄怀庄怀?”
潘挚许久不曾外出,奇道:“如何说?”
“我也不晓得,总觉得庄穆皇后才崩逝不久,仿佛官家有意提起与庄怀皇后的事情,连咱们千里之外的杭州也都听说了。”
潘挚心道,只怕东京根本没有流行这些物事,唯独只有杭州罢了。
“你今日怎么来我这里了?”
李琴琦泄了气:“夫人骤然离世,我也不能出去了,院沉闷,只得来你这里坐坐,用和呢?他如今也回到你身边了,怎么不在?”
潘挚道:“在祠堂点灯,待过了七七,就让他回学院去。”
“那……阿罗呢?”李琴琦目光看向院内洒扫的阿罗,不由问道。
潘挚也望了过去,百感交集,忠心于自家主人,她并没有错。
阿罗回到仪院的那一日,阿罗问她:“我在你身边十年了,没有做过任何错事,尽心伺候,你为什么还会疑心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