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内宫流言(2 / 3)
她说她从未变过。
是了,潘氏的女儿,从来不会把心思隐藏。
“金玉与你素无来往,无冤无仇,你为什么……”
“无仇?受益是你名下的儿子,他至今仍尊你一声大娘娘,他也是我潘氏的孩子,杨金玉想要害我潘氏子孙,我焉能轻易饶了她。”
“潘惟生早已被逐出潘氏族谱,当年你希望把娪儿之名写入潘氏族谱时,还是承庆郡主推拒的,才不过一年,你就忘了?”
这件事是潘挚痛心之事,承庆郡主推拒并非因为潘惟生遭逐出族谱之事,而是因为自己,因为后代子孙。
承庆郡主是长辈,她需要为后代子孙着想,她需要为后代子孙解释,为何姑侄共伺一夫,为何这个名字是后来添上,她的生父又是谁,缘何被剔除。
来日六皇子生母一事遭泄露,如果向六皇子解释清楚,他母家明明是贵族出身,却要屈居与嫡母之下。
太多太多无法解释,潘挚最终只能认命。
“我从始至终都没能忘记,阳生是我的夫君,他又是如何死的,他的女儿是怎么死的,唯一的血脉,我怎么会忍心看着他受难,我从来是个睚眦必报之人,刘丽华,你不是一直很清楚吗?”
刘丽华……潘挚已经许久未叫过这个名字,刘娥怅然:“可,可你也不该杀了她的宫人,她们都是无辜的。”
“无辜?刘丽华,到了今日你方想到无辜二字?当年从名山上,你身边的所有人,有一人是无辜的吗?若无主人,身后之人如何能替她卖命,我动不得她们的主人,还动不得小小的侍儿吗?”
“挚儿,此事必然有误会,玉儿绝不会做出伤害受益的事,或真是底下人妄为也不可知,就像当年……”刘娥说到此处忽然停住,这话,她说错了。
即便当年的事她一直在忏悔,可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否认过是自己的过错,是自己的纵容导致的后果。
潘挚冷笑:“阿姊这便是认了?认同我并没有做过事?”
刘娥的话解释的十分无力:“我并没有如此说。”
“阿姊,你难道没有半点心疼受益?为了权力,哪怕只是为了权力,只要你把他安心抚养长大。”
“挚儿,我与玉儿生死之交,我从不认为她会背弃我。”
“没有人会永远甘心屈居人下,圣人,你当是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