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17/18:我们仍未知道他为什么给你抱大腿(1 / 8)
夜幕降临,海德拉还是没能吃到他期待一天的毛血旺。因为丹弗斯的妹妹突然病情恶化,卡茨被一筹莫展的哈扎尔祭司叫过去看诊了。
作为一个现代人,海德拉就很不理解,为什么卡茨莫斯明明都像个超人一样了,却非要被他们这些再普通不过的凡人支使来支使去,还没有一点怨言。
难道这就是传教士的职业素养吗?
如果有这个能力,换做是海德拉,恐怕已经开始展望女王陛下的靠背椅了……才怪。
这个萨图斯再怎么样都只是原始人的部落,就算当了首领也不会有任何成就感的吧!
海德拉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困在了一座孤岛。明明周围都是可以踏足的土地,却依旧被繁茂的丛林之海隔住了去路。
真想去看看更繁华的地方啊,他在心里这样想。
在家里做梦是一回事,面对现实也是一回事。海德拉决定也去丹弗斯家里看看情况。他之前从格洛里亚的记忆里了解到,这个丹弗斯因为天赋不错,原本是很有希望成为祭司学徒的,只是因为每天都要帮家里人干活,还要照顾生病的妹妹,他才放弃了祭司的梦想。
祭司学徒的挑选是要看家庭条件的。倒不是只收富二代,只是有些家庭真的离不开其中任何一个人的劳动力——就比如丹弗斯这样的。如果他去当祭司学徒,家里的妹妹没人照顾,父母每天的农活也干不完,那日子真的没法过了。像这样的家庭,哈扎尔祭司是不会考虑给人家本就贫穷的生活雪上加霜的。
海德拉还蛮同情丹弗斯的,因为他自己以前就想当音乐人,只是他干爹许地来知道这事以后立刻就把他暴打了一顿,让他好好学习不要搞那些乱七八糟的烧钱玩意儿。
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期待过任何类似的事情了。因为他知道,有些东西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不会与他所在的世界重合了。一座镇子这么小,那里面却包含着不同的“人”,和不同的“世界”。
海德拉在心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脚下的步子却没停。他循着格洛里亚的记忆找到了丹弗斯的家门口,发现三个小鬼正在窗边鬼鬼祟祟地朝里面张望。
格林一看到海德拉,立刻竖起手指挡在嘴唇上,发出“嘘”的气音。海德拉识相地躬身和小三只一起凑到窗口鬼鬼祟祟。
昏暗的室内,丹弗斯跪坐在潮湿的地面上,面前是干草和木头铺成的矮床,床边地木桩板凳上坐着正在“会诊”的卡茨莫斯和哈扎尔祭司。丹弗斯全程都低着头,就像急诊室门口正在等待病危判决的家属一样。
海德拉看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压低了声音问格林:“现在情况怎么样?有卡茨在的话,想治好应该不难吧?”
格林摇头叹气:“我看悬,祭司根本没辙,卡茨哥哥也已经好一会儿没说话了,要是真的那么容易治好,不可能这个反应。”
海德拉纳闷了,到底什么病还能难住卡茨莫斯这种超人啊?不对,他根本就不知道卡茨到底有没有精通医术吧?万一那家伙刚好医术是弱项,那也是有可能看不出疑难杂症的。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卡茨莫斯终于开口了,他扭头看向丹弗斯,问道:“艾米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那段时间,部落里发生过什么事情吗?或者……在你们家发生的特别的事情,也可以告诉我。”
丹弗斯一边回忆一边道:“艾米是从七岁的时候就开始生病的。她和其他几个小伙伴在森林玩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非常完整的遗迹,于是部落里的大人一致决定去探索一下。但还没开始正式发掘,火山神就突然愤怒了。轰隆轰隆地喷出黑云,当时的祭司献祭自己的灵魂保护了部落,大家才没有被全部烧死。”
“在那之后好几年,天上都飘满了灰,很长一段时间都阴沉沉的。庄稼见不到阳光长得很差,部落里就开始闹饥荒,甚至有人还会煮自己身上的肉充饥,我也差点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