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36：你不真香谁真香（1 / 2）

海德拉虽然平时总会不自觉地做出一些心口不一的事情，但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那种真正冥顽不灵的家伙。尤其是当他一而再，再而三地面临过同样的困境：没有力量也凑不出几滴智商，每次事到临头都只能嘎嘎被虐，这谁受得了？

真香定律，诚不欺我。

其实早在萨图斯的时候，他就动过这个念头，只是当时的急事一件接一件地发生，根本没机会提出请求。再加上不久前普奈的挑拨让他进退两难，海德拉直到如今才做出了最终的决定。

“那个…那个身份信息登记的事情……”

饭桌上，海德拉无比忐忑地陪着卡茨吃过了晚餐，明明是他心心念念的毛血旺，现在却有些食不知味了。

“就是，我是说…如果我想用祭司学徒的身份，嗯……”

毕竟是他自己临时改变了主意，怪不好意思的，此时海德拉像是憋了一口气，整张脸都涨得通红，就连说话也有些磕磕绊绊。

“就是……就是说，你，你还愿意做我的老师吗？”

卡茨莫斯完全没想到海德拉会突然回心转意，虽然以前也半开玩笑地问过他的意见……大概是习惯了被拒绝，今天突然听到了不同的答案，难免会有些不可置信。

看着小孩一脸难为情的样子，卡茨觉着他既然都这样说了，还是早点给出一个答复会比较好。

“那么，你预设好要成为谁的祭司了吗？”

海德拉愣了愣，下意识道：“这是……可以选的吗？”

卡茨想了想，“嗯，也说不准，在祭司塔登记身份会有一次仪式。需要你向各大正神祈祷，要看哪一位会最先回应你。当然，你可以选择最先向谁祈祷，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你中意的神祇恰好也愿意回应你呢。”

海德拉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至少不需要选择恐惧症发作了，但紧接着又开始紧张。万一他到那个什么祭司塔溜了一圈，没有一个搭理他的，到时候像个没人要的破烂一样站在那，不就完全尴尬了吗？但事已至此，他也不好打退堂鼓，只能梗着脖子问问详细的情况。“我，我还不知道你们这有多少位神祇呢，方便讲讲吗？”

卡茨有些好笑地取出今天下午新买的显影石板，在上面点了几下，那雪白的石板就像是触摸屏一样冒出了不同的影像和文字。

“在当今世界目前的局面中，最为强盛的文明一共存在五处。为首的就是位居星图中央的刹那神朝，其次是古老的北国。”

他手中的石板显示出一块像是3d建模一样的区域，随着两指拉进，海德拉看到一颗巨大的星球，星球上标注着“刹那神朝”四个字。随即卡茨的指尖一动，星图飞速改变方位，最终停留在神朝北方的一颗冰蓝色行星上。

“北国是最初神恩显圣的文明，只不过这里的神祇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外神，为首的那位……你之前也听说过，就是那位原初的女神。”

卡茨莫斯在石板上又点了几下，一张冰雕的照片出现在屏幕中央。那是一尊看上去充满神性和母性的无脸神像，虽然雕刻者有意隐去了性别特征，但从她的仪态就能明确的分辨出那是一位女神。

卡茨莫斯接着讲解：“虽然她并非正神，但即使是祭司塔也不得不承认她的特殊性。因为被她选中的祭司，从古至今还没有任何一位变成过“无序者”。”

海德拉觉得蛮蹊跷的，哪有信邪神比信正神还安全的道理？于是他小声问道：“既然信她这么安全，那为啥她不是至高神呢？你们这个正神和邪神又是怎么分的啊？”

卡茨似乎是早就预料到海德拉会这样问，他淡定道：“正神永远不会抛弃自己的信徒，但外神会。你知道被神灵抛弃意味着什么吗？虽然北国的祭司不必承受成为魔种的风险，但如果有朝一日神抛弃了他们，他们此前所依仗的一切神力，都会在瞬息之间尽数失去，变回最普通的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