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姐姐嫁到地主家中 帮衬娘家生活度日（1 / 1）
菊英那时候被迫到山里面去，也是有听说日本人会经过此地，许多农家把家里有女儿的都送到了山里面去了，听说日本鬼子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为了避免被他们糟蹋，都被父母送进去了，一方面是不想嫁，太小了，另一方面，是现在的时代兵荒马乱的，没有一个安稳的日子可过，菊英那时候出落的真的是方圆百里的大美人，又高又飒，做事不拖拉，在那个时候违抗父母的命令还是很少的，可是菊英却冲破了束缚，她有着新时代女性的特点，又保留着乡间村土气息的纯真，思想的火花碰撞，总会在不经意间顿悟。
旧时代，年轻女子在十多岁的时候就要嫁到外面去，有的当童养媳，等长到十五六岁的时候就当妾，没有名分，只是生育的工具。那个时候有的地主还是几个妻妾的，我们周边不是那种跋扈的地主，都是有点带本分的样子，也会坐下来和气的谈话，但是涉及到他们的利益，那可就不会让步了。女子是没有地位的，只是在长大后寻到一个好人家，那就是天大的命了。终于挨过了战乱的时节了，而这里离中心城市偏远，相对于比较闭塞，这里更早的出现了民主社会的现象，那些从战场上回来的人，又开始在田地里播种，日子过的简单而又充实，菊英还在山里面，没有消息传过来，而我们的爱莲已经在这几年里长大了许多，她也和村里的其它女子一般，都进过山，苦难的岁月终于稍微过去了点，但是还是挣扎在贫困线上。
姐姐十五岁的时候就出落的亭亭玉立，不仅帮助家里干活，而且还得照顾两个弟弟妹妹，老大更难当，当然也要更吃苦了，姐姐长了一张跟老祖母俊俏的脸蛋，两根辫子黑的太好看了，手脚麻利，说话轻声轻语，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这归功于有英的功劳，言传身教，继承了母亲的优良品德。虽然在家里经常受母亲的责骂，但是做为长女照顾家里是应当的，还好那时候的长工帮了很大的忙，爱莲打些下手，有英的精明的头脑让这个家顿时活跃起来了，村民们看到这个女子真的是一个巾帼英雄般，在家里安顿的井井有条，在外面又是好的名声，不说别人坏话，也不嚼舌根，这就是中庸之道，有英应运的活灵活现，均圣就是在这种环境下练就的宠辱不惊，处变有当，爱莲也是秉承了母亲身上的优点，有英还是很看重这个女儿的，她默默无闻，在家里从来不争吵，也不违抗母亲的命令，每天帮父亲有和添饭洗脸洗脚，有和看到自己的女儿小小年纪就承受这么大的压力，不免心里难受，也劝说了不要伺候我，可爱莲还是一如既往的做下去，这一点均圣和兰芳就没有做到的，当然这也是姐姐爱莲包办了。何况均圣做为独子，真的是好过了，除了战乱，其它的都没吃到什么苦，全部的苦都是有英默默承受着。
爱莲虽然吃了不少苦，都是让给弟弟和妹妹吃，但是个子却也不矮，因为营养跟不上，身子略显单薄，只能是没有吃饱饭的缘故了，反观均圣那时候真的是吃的胖嘟嘟的，都是好吃的尽给了这个掌上宝贝了，小时候因为贪玩，和妹妹去水沟里面找蝌蚪，正是春日暖阳，均圣是穿了一件不厚的棉袄，这棉袄还是有英用棉花塞进一个破衣服里面，这样就可以抵挡寒冷，均圣和兰芳两个小小年纪的，只见均圣来到水沟旁边看到很多的蝌蚪在游动着，春天的气息蔓延着整个农地里，而村民们都开始了春天的劳作了，小孩哪知生活困苦，小均圣用双手去捧着蝌蚪，哪知一不小心栽了下去，一个狗啃泥，右腿不小心擦刮到了一个岩石，也就是战事防御的那种坚硬的石头，顿时血流如注，兰芳吓得哇哇大哭起来，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而这时爱莲从田边听到了，飞快的扔下镰刀，跟有英说了下我去看下，有英放心这个女儿，只见爱莲健步如飞，两根大辫子往后摇摆着，一来到水沟旁，一只手把均圣提了起来，只见膝盖那里出血不止，而脸上全是泥巴，一双小手因哭泣无处安放，爱莲立马撕开衣角一边，赶紧绑住那个流血的腿，只见血止住了，一个伤口正汩汩的流着血，爱莲不由分说，把小均圣抱起来就去郎中那里去了，而正好有游医经过，看到出了这么多血，跟爱莲说只要用锅底灰，也就是灶心土敷在上面即可马上止血，这是乡村的习俗，爱莲抱一个，牵一个，有和听到儿子哭哭啼啼的回来了，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爱莲说贪玩被石头碰伤了腿，有和赶紧摸索这去锅底刮了一层又一层的灰面，敷在小均圣的腿上面，果不其然马上就没流血了，这后来有英骂了均圣一顿，均圣就不敢再去贪玩了，跟着母亲老老实实的，不敢多言，不敢多嘴，母亲的言行影响了他的一生，而到九十多岁的高龄，他的右腿上还有一个凹陷的疤壳，他说是小时候贪玩弄的，还好爱莲在哦，不然会失血休克的。
虽然爱莲充满乡村的气息，但抵也挡不住少女的清纯，没有像样的衣服，但也能看出青春蓬勃的神态，脸上总是充满了阳光和对未来的坚定眼神。那时候均圣还没出生的时候，爱莲就跟着母亲在地里做事，她尚幼小，有英蹒跚着脚步，男人瞎了不行了，只得自己下地，但是又被这双脚束缚了，所以有英坚决不让自己的女儿绑脚了，这是有英的坚持，爱莲长大一点后，一双脚比母亲的还大，郁郁葱葱的，踩在地上一种沉重的踏实感，不像有英的脚弓着，奇丑无比，真的想象不出当时的那种痛苦，硬生生的把骨头长歪，那是封建时代的产物，一种畸形的美，就像现在结婚就一定要举行婚礼，有的女性没绑脚，都说这个姑娘以后到了婆家，管不住的，会红杏出墙，这是哪门子的歪理，生就的大脚是为了更好的干活，而不是变态的去缠足缠成三寸金莲，其实真的很难看的。
再大了以后，爱莲也要找人家了，也许是到了年龄了，有英开始张罗着帮她找个好人家，当然也不需要刻意，还是有好多人来提亲，都快把本来破烂的门槛踏成了平地了，有英也不着急，正在盘算着哪家人好，以后对姐姐会不会好，姐姐说：“母妈，既然现在帮我找了，那我嫁给稍微好点的人家吧”，有英说：“这是一辈子的事情，当然得好好斟酌下”，姐姐说：“没关系的，你看我们家都穷成什么样了，我嫁到一个有钱的人，彩礼就更多，以后还会帮衬着咱家呢”，母妈说：“这不行，婚姻不是儿戏，我知道你是为了家好，但是你嫁出去是一辈子的事情，不能马马虎虎，要为了你的幸福着想”，姐姐楞着不说话，她自然有她的心思，她是眼瞅着这个家破败成如此，只有母妈一个人在打理家庭，自己和弟弟妹妹都还小，看着不忍心，但总归还得嫁一个人吧。
爱莲既想嫁出去，又不想嫁出去，原因是家里没有人做事了，自己好歹可以帮着点母亲，但是如果这样嫁出去的话，她们的生活就更加的艰难了，走一步是一步吧。而此时的袁河对面一个村庄，洋津村，也是早就盘踞在那块土地上了，有来往，各个村子都互相多多少少认识，双方来往的时候要坐小船过去，而洋津那边有一户地主人家，也不算地主吧，只是富农，老子是郎中，挺有名气的，而儿子也读过书，是个通晓道理的人，以前在那个村的时候，他们是领头羊，曾帮助过国民党，也是这个村的保长，都是被逼的，说话掷地有声，村子里人都不敢跟他对着干，因为他有只枪啊，他们家雇了很多的长工来做事，田地里到处都是人影，很多农民为他做事，做长工，换取微薄的粮食和几贯钱，他们享受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对待村里的人也算是客气，给的工钱也还算合理。
他们就有一个儿子，中等个子，一头乌黑的头发，手里拿着个扇子，正怡然自得的坐着船来到了黎家，下船的地方只能是黎家了，他叫罗列，带着一个书童，他们保持着研学的态度，罗列穿着长衫马褂，一副知识分子模样，书童打着伞，正拿水递给罗列，罗列站在辽阔的大地上有感而发：“春天的气息已扑面而来，胜利的号角正逐渐靠近”，原来他也接受了新式的学堂，看到国家如此的光景，心里也是一阵的钻心的疼痛，但是却没有勇气踏出这一步，这一辈子就是属于在这个圈子里面生活，虽然饱读诗书，却没有报国之情，算了，不去想这么多了，罗列走在田埂上，青草上沾着露水，鲜花里有蜜蜂飞舞，这大自然的生气就是不一样，从鲜花缝隙里看到了一个曼妙的身影，穿着破烂的爱莲正在田地上辛勤的劳动着，他的发丝上沾满了白露，随着她有节奏的动着，罗列的眼睛直了，他看到了她，爱莲正休息抬手撩一下头发的时候，擦着汗珠，正好四目双对，让爱莲不自然的赶紧看往别处，书童晃了晃手，问道：“少爷，你在看什么，我们该走了”，罗列说不忙着走，我就在这里看看这优美的环境，书童挠了挠头，看着四周，不就是做事的人嘛，有什么好看的。可是在罗列眼睛里却是另一番的景象，他叫书童去询问那个姑娘是哪里人氏，父母亲是谁，一再嘱咐让他打听清楚，重重有赏的，书童得了令，径直走到爱莲身边作了一辑，问道：“这位姐姐，我应我家主人之命来问问你”，爱莲不语，只做着自己的活，书童说道：“姐姐应该就是旁边人吧，实不相瞒，我家主人看上你了，你可否去说说话”，爱莲说我正忙着呢，没有你们那个闲心，书童一肚子的委屈，来到罗列跟他说，这个姐姐性子不好，还是你自己去吧，眼见爱莲脾气如此，罗列越看越漂亮，就大胆的迎上去，一把抢过锄头，说道：“我来帮你，你歇一下，小凡，给这位姑娘喝点水”，罗列把外套脱掉，在地里干着，爱莲说，我们都不认识，你干嘛要帮我，罗列脸色一红，不说话，书童就在旁边说了，姐姐，我家主人喜欢上你了，嘿嘿，爱莲的俏脸也是一红，不敢答话，站在田地里赤着脚扭着衣角，见有人来了，爱莲抢过锄头，一丢烟的就跑了，罗列赶紧叫书童跟着去，看她住在哪里，下次来好找地方啊，罗列还没劳作多久，就累的躺在田埂上，看来是个少爷的命，他期待着书童的回来，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跟上前去，这一天已经没有多好玩了，看到了自己喜欢的人儿比什么事都要欢畅的多，好不容易打听到了，罗列也不说话，回头去坐船回家去了，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父母，父母好奇的看着这个儿子，一眼就能相中一个姑娘，这有点不太靠谱啊，就问儿子道：“你真的要娶这个女子结婚吗”？儿子说到：“嗯，我第一眼看到我就喜欢她，这就是一见钟情吧”，父亲想了想说道：“那行，等我打听清楚了，我就给你说媒去”，罗列高兴极了，这一晚上都没睡安稳，梦里全都是爱莲的影子，乌黑的长辫，朴素的衣裳，高挑的身材，流连忘返，再也没有心思去看圣贤书了，一直期盼着父母去给他提亲，做啥事都提不上劲了。
父母眼见他憔悴了这么多，看来这种相思病真的很害人，于是过了几天，父母就托人找到了这户人家，媒婆一听，皱了皱眉头，对他父母说，这个人家可不是很好啊，你们讲究的事门当户对，你们甘居于跟一个贫困户交亲吗？他父亲说道：“也没有什么，只要我家儿子喜欢了，就可以了，再说了，我们也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有个相伴的就可以了，好不容易可以拴住他的心”，媒婆听了后，说道：“他们家的男人瞎了眼，全凭一个女人支撑着，是个刚性女子，抚养着三个子女，也算是鼎鼎有名了”，他父亲更加的要攀这门亲事了，媒婆到下午时分就来到了高岭桥，左手捏着手帕，右手攥着瓜子，头顶戴一花铃，三寸小脚摇摇摆摆的，一看到有英坐在门檐下，就大呼小叫的跟有英说：“有英，我给说个事，桥背地主家的儿子看中了你家女子，你看如何啊”？这一嗓子下来吓得有英站了起来，一抬眼看去原来是跟自己有过往的老朋友了，也是一个小脚老太，有英顿时惊了一下，在她的传统观念里，地主是不好的人，于是赶忙说到：“姐姐啊，不行不行啊，这个可不敢高攀了，我怕女儿嫁到地主家会吃亏的啊”，媒婆撇了一眼，咬着手里的瓜子含糊不清的说道：“老姐姐，你可错了啊，你看你家老大都十六了，那边也十七岁，正好般配啊”，有英说到：“那他们家如何啊，我们人言轻微的，那人怎么样，凶不凶啊，过去会不会受苦”，媒婆说：“这倒不会，你可以去问问那边的人，他们会不会横行霸道的，而且他儿子读过书，知书达理，不是纨绔子弟，他的父母也还好，过去肯定当夫人了，而且都没有婚嫁呢，你就等着你女儿嫁过去过好日子吧”，有英听了有点纠结，自己反复思量着，但是也不知道向谁去说下这个事情，于是就跟媒婆说等我和家里商量再回复你，媒婆总催着有英赶紧拿出一个主意来，不然的话村店都找不到了。
有英自从跟娘家那边闹掰了之后，也不是大的矛盾，就是不听娘家人再嫁而已，而自己这么多年过来了，也习惯了，有英也不在意，如果娘家人找她有事帮忙，那没的话说，但是这么些年下来他们兄弟几个楞着没来往过，有英就带着一家人在高岭桥住这，村里的人会议论纷纷，说这个女人真的命苦啊，操劳带娃，身体又不是健朗的，她倒希望均圣赶紧的长大起来，找一个强壮的女子，生个八个九个的孩子，但是他还小啊，苦苦撑着这些时日，娘家人没有来往了，在最困难的时候，有英也没有想着去娘家讨吃的，因为她坚信没有迈不过去的坎，丈夫又是个瞎子，叫他拿主意是不可能的，只得自己斟酌着。
她跟相熟的邻居说了这个事，邻居说：“千万别嫁到地主家去，不然像使唤丫头一样，挥来挥去的，不好不好，还是嫁个庄稼人好点”，有英也就有了断绝这门亲事的想法了，回家后，看到爱莲在旁边攥着衣角，想开口说话，有英看到这个神情，就知道姐姐的心事了。有英说：“你也应该知道这件事了，你看看如何”？姐姐回答说：“母妈，我就嫁给地主儿子，他家有钱有粮，而且我问过我桥背的朋友了，她们都说这地主家对人还好”，有英听了不相信，问道：“你怎么晓得的这些事情”，姐姐说：“自从那个媒婆来了后，我听到了，然后我就跟我相熟的姐妹打听了一下，他儿子读了书，父亲也是个通情达理之人，母亲也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不会差到哪里去的”，有英听了，还是有点不放心，心里纠结着怎么办才好，姐姐看到就连忙说到：“母妈，你看他们条件这么好，你不用担心我到那边过的不好，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就蹲下身给妈妈搓腿，那双被泥水浸透了关节的瘦弱腿棒子，已枯槁无泽了。有英叹气道：“好吧，既然你自己决定了，我也希望你不要后悔，明天我就给媒婆说去”，爱莲噙着泪水，看到母亲同意了，她自己心里也放下了个重担，那一天的情景还浮现在自己脑海里，看着傻楞的，应该人品是不差的，她高兴的依偎在有英的怀里。
有英跟媒婆通了气之后，媒婆说她好福气啊，以后跟着吃香喝辣的，有英说只要爱莲过的好就可以，其它的没多想，叫亲家挑了个黄道吉日，姐姐在家中简单收拾了下，家里已经一穷二白了，没有像样的嫁妆，但是有英还是拿出珍贵的镯子，这是她的祖母传给她的，她把这个传承严肃的交给了爱莲，爱莲坚决不要，有英动情的说了，你是我的长女，在家里这些年你吃苦吃的最多，我也骂过你，但是做娘的都是希望女儿好，希望你不要怪罪于我，爱莲使劲的摇着头，两母女相对轻声哭泣着。来接亲的罗列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众的吹锣打鼓，轿子也已经备好了，就等着爱莲起身了，而罗列他们家也不吝啬，从家里带来的各种婚庆的物品，摆满了有英家不大的厅堂，看的村里的人啧啧有声，这是多么隆重的多么高的待遇啊，均圣和兰芳两个看看这，摸摸那，真的是新奇的不得了，看着罗列骑着高头大马，罗列也看到这个小萝卜头，把他往马上一放，说小舅子第一回骑马吧，我给你引导，小均圣吓得跌了下来，被罗列抱在怀里，小均圣看着这个姐夫，心里一阵的好感，很快的，在大家都准备妥当后，爱莲从里屋出来，穿着红色的喜庆装，盖着头巾，由媒婆牵着进入了轿子里面，一路上热闹非方，很久没有看到这种景象了，自从战争没了后，现在的又恢复过来了，本来我们这边都是比较好爱面子的，罗列他们也不想拉下，当然彩礼这些都是他们家置办的，他们也想搞的热闹一点，婚轿，新衣，被子，等等，最重要的是亲家给了十块大洋给有英，有英当时接着沉甸甸的，都快掉下来了，想想那时候哪看过这么多的钱啊，狠狠的掐了一回干瘪的大腿。
亲家那边说你们也一起跟过来吃吧，不然的话在你家也没有什么好招待村民的，自然也就跟去了，小均圣和妹妹两个人高兴极了，也穿着漂亮的新衣，追着姐姐的花轿。姐姐这一天穿得喜气洋洋的，头盖着红巾，脸上稍施粉黛，看上去真的跟现在的电影明星似的，第一回坐上这个轿子，紧张的抓紧两侧窗沿，这是她兴奋又害怕的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害怕的原因是因为怕到那边会不会受气，就这样四人抬轿，坐船过了河，来到了亲家的地方。
按照习俗，在地主家的宽大的房屋里，新人难免要行礼，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这些电视剧出现的话语，也在这里出现了，这是来源于生活而又高于生活的艺术。请了十里八乡的人，有名望的人，都来了，有英揣揣不安的想着：“这大户人家真的是好排场啊，请这么多人，不知道要花多少大洋啊”，相对于那十个大洋的彩礼，真的是微不足道。
一直闹到傍晚时分，宾客们才陆陆续续的散了，桌子上的菜被吃的一干二净，在那个年代，缺衣少穿，好不容易碰到这么喜庆，而且又有钱的财主，当然吃光拿光。地主也高兴，欢送着亲家多来走走，对有英说：“亲家，你放心，你女儿嫁到我们家，只有享福的份，不会让她吃苦的，你放心好了”，有英诺诺的应道，那就好，那就好。
罗列喝的一塌糊涂，回到闺房中，看到姐姐还戴着红巾，对姐姐说：“夫人，你真美，当我看到你第一眼，我就发誓非你不娶”。姐姐没应。姐姐在晚上的时候已经吃过饭了，是丫鬟拿来的，地主儿子凑到姐姐旁边说：“以后我会对你好的，而且帮着你弟弟妹妹，我们是一家人”，姐姐听了欢喜。自打以后两人的感情非常好，而且时常接济丈母娘一家。
姐姐也是为了家，嫁到这里来的，她以为来到这里后会受到欺负，但是让她没想到的是丈夫是非常的好，而且说话谈吐都得体，从刚开始的拒绝到后来慢慢的接纳，她就非常爱他了，也就是我的老姑父。有英有了这些钱和他们的帮助，日子慢慢过的好了。这也得益于爱莲的成全，救了娘家这几口人。加上村里的帮助，慢慢的生活就有了起色了，有英也成了村里的榜样，一个女子的传奇，大家都津津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