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捣中枢(1 / 1)
一堆人在管理决策层集结没被注意到是不可能的,何况决策管理层脱离机器民大众有了很长的历史,可以截取成专门史。绕着总部大楼巡逻的两个侍卫队绕了一上午,看到这群奇怪的而整齐划一的戴着湛蓝帽的人群,引起总部大楼里的领导的警觉,领导命令侍卫队前去打探是什么人。
侍卫队端着枪支走来的时候,本不坚定的暴动者们的阵脚立马慌乱了,可不能拔腿就跑,那样的举动是不打自招。侍卫队走近,盘问几个问题后,他们继续巡逻。盘问的问题和普通门卫差不多的,无非是你们来这里是干什么的,为什么统一的戴着相同的帽子?这里不能长时间聚集,要赶快离开。这种简单的问题被迎刃而解,暴动者的回答是:我们是湛蓝安全帽协会,我们看到基层维护人员缺乏安全意识常年发生不必要的意外事故,为了引起重视,我们组织了这次行为艺术。我们要在最为重要的地带举行,才引起更多人的关注。我们的活动只策划三小时,三小时后就自动结束。
回答可称滴水不漏。但不能在总部大楼前聚集太久是不能违反的事实,总要奇谋攻取大楼,直捣中枢才是。而现在的困局是只能当做等闲之辈,拿行为艺术做幌子,总不能抢侍卫队的武器,然后猛攻总部吧!这种方法确实想过,它的后果是,侍卫队是身强力壮的队伍,很难近身,还有武器加持,只要在其跟前暴露杀机,很快就被消灭,机器里的《安全法》有明文规定,与执勤的秩序部队相距的距离不能低于两米,低于两米将被视为潜在暴力者,秩序人员在警告无效后可采取措施。而秩序人员可以近距离与路人接触。
总部大楼外的暴动者消耗着宝贵的时间,所有的人都在思索攻击的方法。下面这段话是暴动者的集体对话,由于人数众多,笔者实在记不清哪句话可以归于哪个人,暂且先听听他们的对白吧。当时他们说了很多,记录下的只是少数几行字而已。
“用火攻如何?”
“什么火攻?强行进去放火吗?”
“不是这样。用弹簧车把火矢送进去!”
“里头只要冒烟,就会警报。”
“可以制造多处火点!至少从四个方向投去火矢。从高处投进去,然后立即撤退,我们不能再这里站得太久。”
“大楼冒烟处,大楼里的高官认为只是小事情,不会在意的。只安排侍卫队前去灭火,我听别人说,大楼的安全重重外围而轻内部。冒烟之时,就是我们进攻的机会。”
就这样的定下了进攻的计划。这火攻的方法太过儿科,拿去说服研究这段暴动史的后人学者听,他们很难信服的。于是有历史学者指出,攻取大楼的成功并非火攻,真实的攻法密不外传,学者们就这样的人为的制造了一个历史未解之谜。历史未解之谜有许多的见解,有人说是策反了前来警告的侍卫队,侍卫队作为前锋,一举攻破了中枢。民间的版本是,大楼里的清洁工是内应,在给恰特清理办公室时,将其控制住了,然后恰特发布命令请湛蓝安全帽协会进大楼,以恰特的个人名义为这行为艺术添砖加瓦。湛蓝安全帽协会进去之后,攻占在大楼里办公的其他要员,最后控制了整栋大楼。
不论如何,总部大楼被攻破了,是用轻而易举的的攻破还是艰难的攻破,这得看描述者的居心了!
替身恰特没有想到自己的职业生涯会有这样的变故,他不想成为阶下囚,在被控制的那一刻,他在办公室里像一只跳上岸的鱼,活蹦乱跳的很难抓住。他不停的喊着:“我不是恰特,我不是恰特,我是替身!我真的是替身。”上蹿下跳的活力与媒体播报中的病态恰特的形象截然想反,恰特办公室里坐的不是恰特本人难道是其他人不成。暴动者们铺开网,围住这只滑溜的鱼。
替身恰特钻进办公桌底下被卡住了,被扯出来后,依然在叫屈,称自己只是替身。
暴动者们捉住了活鱼,第一大捷。他们现在等待媒王那边的消息,希望媒王用官方媒体正面播报他们的义举,在没有收到媒王那边想消息之前,他们这边要保持总部大楼的正常运行。
既然恰特口口声声是说自己是替身,暴动者也有时间听他编辑的故事。
“我是替身,不是恰特。恰特在三年前因病去世了。恰特疾病缠身,但为了机器苍生,仍选择了为机器民服务,可是生命在疾病面前还是太容易土崩瓦解了,他还是走了。他在身前找到了五名替身,五名替身中我最像,然后我替代他出席各种会议和活动,他在幕后养病。他去世后,六位同僚无一位有锚定乾坤的势力,在权力真空中争斗、交易,现在形成了六寡头,在自己的管理的领域成了帝王,正式的会议只是他们的利益交易会,他们希望在会议中寻找新法平衡点,我只是在旁边干看着。他们把我软禁在总部大楼里,三年了,我有家难回,家里人也找不到我,我在新闻上都看到我的寻人启事。我只是长得像恰特的普通人,没有想到外貌给我开了个玩笑。你们可以放我回家吗?我很想我的家人,我的家人也很思念我。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我不是恰特”
暴动者们听完替身的叙述,将信将疑,但对他有家难回、与家人失联的困苦有所触动。替身看着这群毛头小子,想说动他们放了自己,被拒绝了。暴动者觉得他是真恰特也罢还是替身,对行动来说,都具有意义。人是不可能放走的。
总部大楼里像平常的那样,侍卫队还在外围巡逻,大楼里发出命令,从即刻起,任何人、车辆都不能进出大楼。
总部大门和后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