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建设新家园（2 / 3）

“都是一些小孩子的坟。”

“难怪我和建满挖菜园沟时，经常挖到小木板咯。”

“那就是埋小孩子的木板子。”

“哦，原来是这样。那小孩子为什么死了这么多呢？”

“因为旧社会医疗水平不高，每一家人家都要生七八上十个，但是能够长成人的一家就那么三五两个。其他的孩子，要么病死了，要么夭折了。有的几个月就死了，有的几岁死的。都埋在堤坡上。不像解放后，生一个救一个。”

“那他们为什么现在不怕了呢？”

“因为你们不怕啊。他们看见你们住在这里蛮好的啊。”

“还是书读少了。那时，我一年四季讲要他们读书，他们就是不读。不收他们的学钱，也不读。还不是简单的事情也想不清。”爷爷插话。

“爷爷，我认真读书。”老小声音太大了，把摇窝里的妹妹也吵醒了。

“好。不过这里去公社读书比较远，路又不太好走。”

“我和哥哥一起去读书，不怕。”

“这回，走在自己的路上，又有建满良满一起上学，我们还怕什么呢？”

中饭后，建满他们两兄弟和星保爹都回去了。老大挑着一担箢箕和老小一起沿着堤坡去挖刺。有的是嘞刺，有的是挫刺。嘞刺像藤，春天还开很好看的花，但这种刺只能拦住鸡鸭之类的家禽。锉刺像树，每一根刺有一寸长，就像一根针，它能挡住猪牛羊一类的牲口。还有一种东茅，它的每一片叶子就像一把利剑，东茅的特点是叶又密又锋利。这三者是大自然天然的卫士。老大一会儿挖了一担挑回来把它们栽在菜园的篱笆外边。锉刺是主要卫士，像电杆一样，栽在猪牛能够到达的位置上。然后把嘞刺和东茅均匀栽植。这些刺，生命力最强，一年四季都能栽活。

这时，那个看湖鸭子本家叔叔经过这里时带点口吃说：

“你的这个篱，篱笆，只怕有，有点像铜墙——铁壁。栽这，这么多刺，只怕是蚂，蚂蚁子都爬，爬不进去。”

“篱牢鸡不入，菜就长得好。”老大说。

“你，你晓得啵？我们龙，龙家人自古至今都是栽花不栽刺呢。”

“菜园的篱笆不栽刺，园里的菜会一扫光啦。那不是白种了。浪费劳动力。”

“我，我是这样讲；你，你是这样听，听咯。”

“我们已经在园里栽了一块土的向阳花呢。”老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