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打飞硪(4 / 4)
“就是这个家伙啦。”老板一边说一边把他房门上的那个铁门搭子拍打得啪啪地响。
“怎么是个这样的东西?”老大说。
“何哩不是呢?铁门搭子,白天吊在门上,晚上搭在那个处子上。不是的啊?”蒲叔说。
“反正,那个字,还是有点痞味。”老大说。
“当然要起点味,才有人猜啦。”老板说。
“老板,你说说,你们这里的地名为什么叫‘倒挂金钩’?”
“这个名字嘛,也是上一辈传下来的。我们也只是听说。也不知对不对。”老板说。
“说说看。”
“话说有一年,有一个单身汉,跟了别人的老婆。碰巧,她的男人回来了。单身汉吓得作死地跑。男人发现后就作死地追。单身汉心慌摔倒在路上,被男人抓住痛打了一顿。然后把他的衣服脱掉,把一只脚用绳子捆住,然后把他倒挂在一棵树桠子上。于是,后来有人就叫那单身汉‘倒挂金钩’。叫了很久以后,那个挂他的地方也就变成这个名字了。”
“哦,原来你就是‘倒挂金钩’。”老大说。
“哈哈哈”大家一阵欢笑。
“睡觉。明天还要担堤。”汤队长说。
“哼哼”蒲叔故意发出很大的鼾声,而且有腔有调,一起一伏。
“快点睡咯。蒲癞子哎,我一身痛死哒呢。”巨鸭筋说。
顿时,异常地安静了。
“毛砣,你在纸袋子厂好吗?你听见绵羊叫也不要作声。我已经上堤了,打了半天飞硪,手指被硪绳勒痛了。现在睡在地铺上……”老大在被窝里做梦。
“嘀——嘀嘀嗒嘀嘀”清晨,军号又吹响了。
老大睁开朦胧的双眼,天还没亮。有的打哈欠,有的伸懒腰,大部分已经在陆续地起床。
“怎么这么早就吹号?这是什么时候?”老大说。
“每天早晨六点公社准时吹号起床。”蒲叔说。
工地上,不论是老民工还是新民工,不管是男民工还是女民工,都是闻号起床。先是穿衣,卷起铺盖,收拾地铺,然后是上厕所。老板屋里只有一个茅厕屋,被女同志占领了。男民工就在外面的田垄上,树枝下,转弯处,自行解决。老大也学着建满的用一根树棍子解手。最后是洗脸吃饭。他们摸着黑路向着大队部的食堂走去,他们又来到了那棵苦楝树下,在星光下开始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