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既见故人（2 / 2）

老者摇摇头，似乎也有点疑惑：“我为何要怕你？”

猴子愈看愈觉得老者眼熟：“路上的人见了我，都是哭爹喊娘的跑走，有的腿软的都走不动路，听过我说话的，更是一个劲的喊我妖精，倒是没看过老头你这样的，看见我就笑的——老头你莫不是认识我？”

老者笑的似乎更灿烂了些：“虽不认识你，倒是想起了我的一位故人，只是他更泼皮些。”

猴子问道：“老头你的故人，也是猴子吗？”

老者点点头：“是啊！那只猴子……唉，不说也罢不说也罢，小猴子，你叫什么名字呀？”

猴子挠挠头：“不瞒你说，我还真不知道我叫啥，很多事情我都不怎么记得了，连我怎么到了这里现在都有点稀里糊涂的，不过我之前做了一个很真实很真实的梦……在梦里，我听见一个踩着火轮儿的人叫我孙悟空！”

老者摆摆手：“梦哪里当的真的，那孙悟空在世间倒也有些名气，许是你睡前听了他的故事，便做了这样一场梦。”

猴子一听这话有点激动：“你的意思是，孙悟空真的存在？真的有齐天大圣？他真的比天上的神仙还厉害吗？”

老者眼角的皱纹似乎深了几分，但笑意丝毫未减：“哪有那么厉害呀，那都是说书的人吹的牛……这样吧，我还是叫你小猴子吧，你来这里做什么呀？”

猴子听说孙悟空没那么厉害好像有点失望：“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只是觉得这里可能有对我很重要的人，所以便一路行来了，我还以为您认识我呢。”

老者伸出手摸了摸猴子的头：“既然来到了我这里，便是缘分，这样吧，老夫虽然只是山野散人，却也懂些粗浅术法，小猴子，你可愿意拜我为师，学些道法，兴许通了灵韵，能记起些什么呢。”

猴子听了这话，喜形于色：“这么说，老头你是神仙了？”他挠了挠头，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我倒也不想学什么法术，只是要是能飞起来……倒是不错……”

老者摇摇头：“我可不是什么神仙，但是一点爬云之术还是会的。”

猴子一听这话，扑通一下跪下：“拜见师父！”

老者将他扶起来，拍了拍猴子身上的灰尘，没想到猴子一把抱住了他。老者微微愣了一下，猴子却已经松开了，猴脸有点点红：“只是觉得老头……师父你看起来很亲近，望师父不要见怪弟子唐突……嘿嘿……”

老者挥挥手：“这条山路一直向前便是为师的道场了，你先进去找道童给你安排个住处。”

猴子拜谢了师父，转头没走几步又回头问道：“还没请教师父名讳。”

老者道：“老夫法号叫须菩提。”

菩提祖师看着猴子一蹦一跳上山的背影，扭过头来，眼中是无法掩饰的感伤，他掐指算来，却也断不定猴子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