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9章 郎有意，妾有珠（3 / 4）

感受着那两行浸湿自己衣衫的清泪，却显得是那么的冰凉。

只是他再也睁不开眼，否则他就会发现，在他将死之时，靠在他肩膀上的女子，已经变成了颜小环。

而那两行清泪，也不是女子流出的。

那是颜小环流出的鬼泪。

发自内心而流出的……鬼泪！

眼泪，不停的流下，里面包含了太多的太多。

太多的故事，太多的委屈，太多的无奈，太多的伤心。

颜小环一直靠在方寒的肩膀上，无助的哭泣，好久好久。

直到方寒彻底没了生息，还是不肯离去。

不知过了多久，颜小环的眼中，再也没有了一丝泪水，空洞的双眼，彻底干涸，静静的望着方寒。

什么都不做，就是一直静静的望着他。

一天，两天，或者是一年，两年……又或者是一万年。

没人知道她看了多久，她只是那么呆呆的看着，痴痴的看着。眷恋的看着。

渐渐的，她的眼中，开始出现清明之色。

那丝疯狂，那缕憎恨，都悄悄不见。

轻轻的，颜小环张开了，那不知多久没有张开的口。

言语中再没有了令人头皮发麻的憎怨，而是充满了感动，轻声呢喃：“这世间果然还有真心之人。只是他……终究不是我的丈夫。”

颜小环缓缓摇头，声音幽幽，喃喃自语。

“不过他在这里陪我走了一世……虽是幻境，但他在这里因我而生，为我而死，这一世，我已无憾。”

叹了口气，颜小环略有些不舍地，摩挲着方寒苍白的面颊，她的双眼的血色空洞，渐渐明亮，那被她亲手撕扯而下的眼珠位置，散发出乳白色的光芒，一双明亮秀眸，慢慢凝聚。

她失去的双眼，在她大骂自己有眼无珠时，亲手挖去的双眼，竟然在此时，再次长了出来！

乳白色的光芒，并未因颜小环的双眸恢复而停止，反而愈加的明亮，更是从颜小环的瞳仁中散发出来，聚集在了一点，渐渐的，渐渐的，将这乳白色凝聚，化作了一枚乳白色的美丽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