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千)第十卷四十五章:沉冤莫白(2 / 4)
江笑书摇摇头:
“谁掌了他的嘴,只怕走出府衙就死无全尸了。”
“牌子啪一声掉在地上,可衙役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动手,我命令他们奉命,谁知他们却说宁可不做衙役,也不愿奉命……我当时脑子一热,便自己走了下来,拿起那块板子,结结实实掌了独龙哥二十个嘴巴。”
“干得漂亮!哈哈,”江笑书连连拍手:
“这禽兽当时上堂,一定以为自己能唬住你,为了展示胆色,肯定主动就缚,原本想着你后来会亲自给他松绑,教他好好威风一番。谁知周大人你却铁面无私,没有衙役便撸起袖子亲
自上,他自入圈套,自然叫苦不迭了。”
周自得十分兴奋,又是将酒一饮而尽,随后道:
“照啊,那一顿嘴巴,可是我这些年最舒坦的时候,那独龙哥被一顿嘴巴给打懵了,包括在场所有人都懵了,待我打完回位置,他们才骚动起来,门外汉子齐声发喊,便要往里冲,却被独龙哥叫停,大声道:‘这里是公堂,你们狗吠什么?都滚回去,没见到周大人的规矩么?’群贼散去后,他才抬头,冷冰冰地看着我,咬牙切齿道:‘周大人,你好大的官威,这一顿教训,我一定铭记在心,没齿不忘!’我哪里理会他威胁的话?立刻吩咐衙役把他押进大牢,衙役们见我身先士卒,便有几个年轻人大起了胆子,把独龙哥押进了大牢……”
江笑书追问道:
“之后呢?”
“之后我立刻伏案疾书,将在此地的所见所闻全部记录在册,洋洋洒洒数万字,足足写了一天一夜,用秃了三支笔,大半块墨锭……”说到这儿,周自得不由得伸手揉了揉右手腱鞘,由此可见那一天写下那些文字时的愤慨,即便手腕落下毛病,也一定要立刻将祸首绳之以法,周自得续道:
“再之后,厚厚的近百页纸被我寄到了长沙郡的提刑按察使司,而且是直达我湘州按察使大人处。”
昔年易朝之时,每一州的政务、刑事和军务,都统一由州牧负责,换而言之,一州之内,
围绕州牧一人,形成了绝对的高度集权,易朝皇帝设立之初,是为了地方政治自治,减轻京城行政的负担,该制度行使了上百年,一直十分有效,易朝皇族也常常为此沾沾自喜,夸耀祖先的智慧。
可他们却忽略了一个问题——州牧的权力是由皇权赋予的,那么在皇权衰落,或是天下震荡以至于皇权鞭长莫及之时,高度集权的一州,会演变成什么?
答案是,藩镇割据。
遇见上述时刻时,掌控一州大权的州牧摇身一变,成为了拥兵自立的诸侯。
易朝最后的覆灭,自然是因为这庞大王朝从根里散发出的腐朽,老百姓活不下去,只得起义,可起义根本无从镇压,最终导致天下大乱,却是因为州牧们不受朝廷的约束,非凡不镇压起义,反倒自立为王,也加入到角逐天下的乱战当中……
大秦的开国皇帝建禹帝,原名不详,领任冀州州牧后,被易朝末代皇帝赐名秦易冀,他正是当年藩镇割据的第一人,他纠集起一群活不下去的百姓角逐天下,在战火纷飞的易朝末年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而最后,他击败各路诸侯,即将杀入雍州时,一位神秘剑客闯入军营,如入无人之境,剑客来到秦易冀面前,丢下一颗首级,留下一句话后飘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