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和或摇制(1 / 2)
埃博尼尔把一品脱的阿斯珀放在了我的面前,招呼来一个年轻小伙子,小伙子代替了他主调的位置,二人长得很像。
“克里斯,这是我的孙子艾萨克。”
“来艾萨克,见过你克里斯叔叔。”
很明显艾萨克继承了他祖父的基因,形象与气质都和年轻时的埃博尼尔几乎一致。
艾萨克腼腆地冲我打了招呼,接着便接下了调酒点单的工作。虽然我不对西方世界的调酒水平有任何信心,不过艾萨克的技巧明显高于同龄人。无论是摇制或是调和,他的姿势都十分娴熟,若不看面孔,一定会让人误解为银座的王牌酒保。
说起艾萨克这个名字,那是埃博尼尔年轻时的化名。因为埃博尼尔这个名字过于特殊,每次咖啡厅点单或其他需要名字的场合中,他一定称呼自己为艾萨克。醉醺醺的时候,他总是抽一大口烟,说着对父母的不满,包括抱怨他这个独特的名字。
上一次我与他重逢时,我们在咖啡厅点单,他却直呼自己为埃博尼尔,仿佛对这个名字的怨恨都消失了,他耐心与服务员拼写名字的景象,至今我仍记忆犹新。听说在母亲病床前,两人终于重修于好。
我、埃博尼尔和他的女友,三人共同坐在一个半露天的包间内,伦敦的夜晚已经悄然来临,现在是晚上6点整。我和埃博尼尔抽了快半包的烟草,每人喝了4-5个品脱的啤酒,微醺的气氛洋溢在我们身边。桌上放着大大小小的碗碟,装着ib酒吧的自制零食,他家的炸猪皮着实不赖,比起在伦敦其他地方吃到的都要更加香脆。想在伦敦这个酒吧之城立足,没有两把刷子的确不行,原来埃博尼尔的秘密是美味的食物。
时差的缘故,不知不觉困意已经袭来。
“你回家有吃的么。”他一边梳理长发,一边问道,他感觉到了我的去意。
“我吃了不少,饿了回去再吃吧。”我揉了揉已经鼓了起来的肚子。
过了一会,艾萨克提着一个不大不小的袋子,我接了过来,一掂量还真不轻。
“艾萨克,给你叔叔调杯酒,他要走了。”
原来这个老不死的还真不是白请我的,果然有自己的小算盘。
“叔叔想喝些什么?”艾萨克的声音十分细软,也有可能是我有些醉了。
“那就来一杯边车吧,如果不好喝我可不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