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终几十年(1 / 2)
得到消息后,我在石拱门站下了车,石拱门站是市中心里的一隅静处,旅客和车流量较少。我坐在了等候区的长凳上,唤出了moni。
“moni”
“在,你等会我给你找着呢”
没有工夫观察来来往往的那些上班族,此时我这把老骨头竟然也开始工作了。不过有了可靠的moni,没等多久就在记忆图书馆追溯到了答案。
“这公司真离谱。”
“说的倒是呢moni,你帮我个忙。”
“已经发完了。”
多亏了moni,不然我还得头疼好一会。
我的第二份工作是在企业里当助理,巧合的是,我的职业生涯从助理开始也从助理结束。人情世故是那个公司的关键词,也是那个职位的必备技能。我是一个内向的人,心里装着五彩斑斓的另一个世界,可这也成了我升职加薪的最大阻碍,我不愿意将心里的世界与别人共享。因为性格,那份工作中的前几年我受尽了霸凌,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个台湾主管,足足霸凌了我一年多。他和他那个令人生厌的势利眼手下,二人在公司散播了不少关于我的恶意传言。即使那样,我的心理防线依旧坚挺着,直到我在那家公司离职为止,他们都没逼走我,反而是我熬走了很多看我不顺眼的人。
我对他的风评是好坏参半,他是一个私自让员工在年假加班的恶毒boss,但恰是因他那份恶毒和自私自利,锻炼了我在职场几十年的韧性,反过来也许得说一句谢谢。
好心情被搅得乱七八糟,要是年轻时,根本无法想象,退休还要和那个天杀的工作打交道。地铁站里,空气流通十分糟糕,我选择了在石拱门出站。出了地铁站,我敏锐的嗅觉告诉我,雨就要来了,空气里有明显的潮湿感,伦敦的雨混有很浓烈的泥土味,和苏格兰威士忌的泥煤芳香有些相似。
果然,很快天空中就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moni问我要不要坐出租车去宝象国,本想答应的我发现了一个新奇的小玩意。一个全息投影的立牌,上面悬挂着的标识和早已退出交通工具舞台的自行车有所相似。我开始仔细研究起了立牌上的文字。
“moni,这是啥啊?”
“咱们那好像没有类似的东西?”
“难道是自行车?”
我俩面面相觑,我正要让moni帮我调查一番时,一个满脸大胡子的爱尔兰人看了看我。
“你要用这个么?”
他用一口十分蹩脚的中文问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