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又一次失败（2 / 3）

“其实关于我曾经告诉过你的那个怪异的梦，有一些内容我并没有如实的告诉你，事实上我也不知道那些到底是不是发生在那个梦境里面，所以我从来没告诉过任何人。”孙之闻再次开口所说的话，彻底让哈里森震惊了。

“我也记不清是从哪一次开始，梦中原本嘈杂的噪音中会偶尔夹杂着一些清晰却又无序的片段，那时我并没有感觉有什么异常，确切的来说就连那个梦境我都没感觉有多么的怪异，只以为是到了陌生环境中产生的水土不服而已。但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看到了老师的笔记，我发现在笔记中有几页竟然记录着跟我听到的一模一样的无序词组，但是我可以肯定我之前从来没见过老师的笔记，更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字符组合，从那次开始我才意识到自己那个怪梦或许是隐含着某种信息。”

哈里森明显对所听到的内容无比震惊，但他并没有打断孙之闻的话语，又是一阵沉默之后，孙之闻继续开口了。

“那次的事让我接连几天都无法正常的学习和休息，我一直在思考为什么老师笔记中的那些会跟我的梦中的内容一样，要知道那都是一些无序的字符片段而已。但是那段时间我正忙着论文，过了几天就把这些渐渐抛诸脑后了，毕竟那也只是一些在当时的我看来无序的字符片段而已。”

喝了一口面前早已凉透的茶水，孙之闻继续他的讲述。

“那段时间可真是太忙了，记得那两个月我们两个几乎是一天二十四小时的都泡在实验室内，饿了就吃发硬的面包，困了就喝黑咖啡，睡觉也只是趴在桌子上休息一会，两个月下来，我们都已经胡子拉碴头发凌乱，真就像野人一样。”

突然听到孙之闻讲起曾经的事，哈里森脸上又流露出了微笑，“是啊，当我们两个月后重新走出实验楼时，还遇到了艾玲，那个美丽的姑娘，我到现在还记得她微笑的样子。”

“艾玲看到我们也被我们的样子吓了一跳，不过马上又笑着指着我们的脸，说我们留胡子的样子很好看。”孙之闻顺着哈里森的话语回想起那时的样子，忍不住打趣，“好像就是从那次以后，才决定开始留胡子的吧。”

“是的，没错。不过后来我才知道我的脸型不适合留胡子，但我已经习惯了，舍不得在把他们剃掉了，哈哈哈……”说着，哈里森又忍不住的抚摸着脸颊浓密的胡须。

“那段时间或许是太忙了，我再也没做过那个怪梦。但是过了半年左右，那个梦又回来了，而且比之前所有的时候都要频繁。”或许是那个梦给当时的孙之闻造成了不小的困惑，以至于现在回忆起那段时间，孙之闻仍然会面露苦涩。

“虽然那段时间经常会出现那个梦境，但并不是每次都能听到清晰的声音，绝大多数时候还是跟之前一样，周围一片嘈杂。这个过程大概持续了一年左右，几乎每次都会让我从梦中惊醒，我甚至去看了心理医生，尝试过服用安眠药物，结果却是一点效果都没有。说来也奇怪，我之前几乎很少能清楚的记得睡梦中的内容，但关于这个梦，我却记得清清楚楚。就连在梦中偶尔听到清晰的词句，我也能在醒来后依旧清楚的记得。那一年多的时间，只要能听到清楚的词句，醒来我都会第一时间记录下来。”说到这里，孙之闻从抽屉的最里面拿出了一本薄薄的笔记本递给了对面的哈里森。

“这上面记录的是你梦里听到的内容？”哈里森接过笔记本疑惑的问道。

“现在想想，我也不能确定是不是听见的，那些声音就如同凭空出现在我的脑中一样，跟周围嘈杂的声音仿佛不是来自同一个世界。”孙之闻也说出了自己对那个声音的疑惑，“但是当我有一天重新整理这个笔记本上的内容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

说完孙之闻起身走到了办公桌的对面，指着哈里森正翻看的笔记本对他说：“这上面每一页记录的都是我一次听到的内容，几乎每次都是四个字，但是你试试这样看，第一页第一个字，第二页第二个字，第三页第三个字，第四页第四个字，到第五页又是第三个字，这样的规律重新读上面的内容。”

听完孙之闻的话，哈里森赶忙按照他所说的办法读起了上面的内容。“一种特殊的粒子……”

“这个笔记本最后有我已经整理好的内容，你可以直接看那里的记录。”说罢，孙之闻把哈里森手中的笔记本翻到了最后一页。

只有短短的几行字。

“这，这，这……”或许是被上面的内容所震惊，哈里森竟然不知道如何说话，一时结巴起来。“你的试验，这上面写的内容，你这些年的研究，这太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