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西行记(二)(2 / 5)
“战乱,都是那天杀的门派战争,将我们,将此处这些遥望家乡的流民驱赶于此,差别只是离家门口或远或近,远走它乡或先或后的区别而已”
姚翁似是感应到身后发生了什么,回头一看,那正站着一位在街口中央一动不动,环顾四周满目迷茫的李鹤之。
他摇了摇头,对那明显涉世不深的小子继续说道:“走吧,我们还要去找驿栈,趁天色尚早还没客满,再晚些,只怕渡河留宿的人会越来越多的”
一路无话,四顾无言,很快便再次入夜,刚刚那久久才落下的晚霞,让有经验者都能明显判断出,明天的天气情况必定不会太平
喝吁喝吁
黑集市外围,一间简陋的木板驿栈坐地而建,其后院的某间大通铺房舍里,此刻正有十几名疲惫的旅人鼾声如雷,活就像一曲正奏至高潮的交响曲现场。
而同处于这座音乐厅之中的李鹤之此时却是无心睡眠,原因有二
一是脚臭味实在太过于浓重了,已经熏到略辣眼睛的程度,二则在墙板外的泥街边,那些流民们时而传来的大呼小叫声是让他更难入睡。
正在通铺草席上抱头沉思着的他从很多个方面,想了很多东西
就好比那十文钱一人的夜宿费。
这点钱对于他而言,肯定是并不算有多高昂,但在只有一墙之隔的黑市街边,对于那些正结庐而居的此地流民来说,却是足以让全家一天都吃饱饭的救命钱了
更有甚者,那路过行人用一吊半钱的铜板,就买下了一名约莫只比他小上几岁少女的记忆画面,其家人们不断乞首磕头时,所述的那千恩万谢的话语,同样是如复读机般循环在他的耳畔
慢慢习惯了墙外的大呼小叫,慢慢习惯了这恶心的脚臭味,李鹤之不禁问了自己这样一个问题
“我真的想融入这个时代吗”
“但如果不成为武人我又能去做什么”
侧转过身去,看着东墙木板上的窗外林景发呆许久李鹤之便呆愣愣地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酣睡声渐起,但不知又过了具体多少个时辰
咔嚓!
窗外,传来了一声枯树空枝被踩断的脆响
你问这‘颠覆世界的意志’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