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妖术（1 / 5）

这一天傍晚，晚霞挂在天边，染红了汴河两岸的滩涂。范家酒楼的老板为了旁观府衙升堂，竟然把店中的客人全部驱散，早早的关上了门板。

酉时初，随着包拯的一声惊堂木。开封府衙门前站满了前来旁观夜审的老百姓，杨湜和白凝此刻就站在门口的百姓中间观望着堂上的一切。

明镜高悬的牌匾下面，包拯端坐在公堂之上的乌木方桌前。公孙策坐在他左手边的一张普通的桌子前，展昭站在他右手边。乌木方桌前面不远处站着张龙和赵虎。堂下肃静和回避的牌子旁边，放置着宋仁宗赵祯赐给包拯的御铡三刀。

包拯让兵丁将黑布蒙在窗台上，整个公堂之上只有公孙策的桌子上亮着烛光，其余各处皆是黑压压一片。站在门口的老百姓只能听见声音，在这些人里面，也只有杨湜和白凝这样有特异功能的，才能分辨黑夜里的人或物。

公堂之上响起第二声惊堂木，衙役一阵“威武”之后。包拯说：“来人啊，带常、孙二人。”常宁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两人非常懒散的走上堂来。

常宁大眼瞪小眼，眼睛直瞅着公孙策桌子上的烛光，怒气冲冲的说：“包拯，你敢戏弄朝廷命官，看我不去皇帝面前参你一本。”

包拯心明眼亮，自然不和他一般见识，双手抱拳向上抬起，说：“本府乃是皇帝钦点的开封府府尹，管理治下一切庶民。而今出现冤案，本府岂能坐视不管。”

常宁笑了笑，说：“闲话少说，不知我所犯何罪，你竟然大张旗鼓的审判我。”包拯说：“大胆的常宁，事到如今你还言辞凿凿。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你不过是朝中二品，安敢张我。”

包拯又拍惊堂木，示意在场众人肃静，然后起身，说：“来人啊，将古琴呈上堂来。本府要与他们二人当堂对质。”

杨湜早已在内堂中将古琴交与展昭。此时，展昭正双手捧着古琴。包拯说：“而今古琴就在堂上，本府已然知悉此冤案一切缘由。只待琴中魂魄出现。”

在场众人听的一头雾水，老百姓们一听有鬼魂出现，躁动不已。常宁哈哈大笑，说：“包大人恐怕不是在说笑，区区一架古琴哪来的鬼魂，若有鬼魂，还不请她现身，更待何时。”

包拯说：“展护卫，将古琴交与常大人仔细验看。”展昭捧着古琴交与常宁，只见常宁反复的敲打古琴的琴面，又拨动琴弦，只可惜他是个武将，从来都不懂音律。

等了半天，远远站在一旁的孙斌走向常宁，从他手中接过古琴，伸出双手用力拍打在古琴的龙池之上。杨湜看到之后，惊恐不已，欲要上前阻止，但为时已晚。

常宁又从孙斌手中接过古琴，高高抬起，哈哈大笑，说：“这仅仅是一架普通的七弦琴，何来鬼魂附体之说，真是荒谬。”

孙斌摸了摸胡须，露出阴险诡诈的笑容，说：“无量天尊，包大人，想我大宋威加海内，玉宇澄清，不知鬼从何来？”

包拯心中更是疑惑不解，古琴中的魂魄昨夜还与我讲述冤情，为何今日一入公堂却一言不发。真是奇哉怪也！公堂之上的突发状况，被杨湜看在眼里，可是在场的另外一些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常宁作了一揖，说：“我看包大人当下又查不出什么结果，何必浪费时间，不如再次休堂。等你查明白了，再传唤我到堂如何？”

话音刚落，常宁和孙斌二人便匆忙从公堂上离开。包拯回到书房沉思良久，总是忧心忡忡。公孙策站在一旁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