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步(2 / 3)
岑驰淡淡一句谢谢。
“拿我挡桃花可是要交出场费的。”梁潜走近调侃
岑驰挑了一下眉,“多少我都愿意出。”
梁潜莞尔一笑,巧笑倩兮。
岑驰打开副驾驶的门,一束绿桔梗。梁潜看到了“这出场费我喜欢。”
文艺电影来看的人比较少,加上与暑期其他电影撞档,竞争激烈。播放厅陆陆续续走进十来个人。梁潜和岑驰都没有看电影吃东西的习惯,落座以后专心看电影。
整个电影最大的观感就是安静,平凡的陕北生活,两个各自不幸的的人组成家庭,虽然物质上清苦,两个人互相关心的小细节处处都有。是上街时偶然看到的大衣,是开了又开的的热水。
天亮而作,日息又回。
在风雨中砌了自己的土房子,眼看着小麦丰收,对他们来说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女主溺死在一个小水塘里,男主将麦子换来的钱还了之前的各种“债”,放生了家中仅有的毛驴,广袤的沙漠好空旷好寂寥,电影结尾需要细细揣摩,意犹未尽。
梁潜走出电影院还未从这种安静的震撼里走出来,神情恍惚。
“岑驰,如果女主没死的话,他们的生活会很幸福吧,尽管物质没有那么富足。”梁潜回过头问岑驰。幸福对于某些人来说唾手可得,对某些人而言却是难于登天。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数。”岑驰用电影中的话回答,哪怕那根被铲坏的的麦苗再栽到土里,土堆得再厚,也是当肥料的命。
“是了。”命运无常。“我对苦难最深刻的记忆是十二岁的暑假,那个时候我寄住在一个奶奶家里,一个水泥砖房,家里连一样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夏天检修房顶,工匠们白天没做完活计,晚上下了大雨,没有房顶,家里发了大水,婆婆焦急得不行,可有又有什么办法呢,还好雨没有下很久。
我和婆婆拿盆在屋里舀了一夜的水,第二天邻居们来看都说我们太厉害了,这一晚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我也不知道那晚是怎么过来的,只记得那一盆盆黑乎乎的脏水。”
这世上每天都在发生苦难。
“梁潜,都过去了。”岑驰眼神莫名,上天总以苦难的形式来锻炼世人,有的人过来了,有的人停止了。
梁潜叹了一口大气,主动转换话题“等下吃什么?”已经九点多了,有些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