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戚秀身负重伤 神秘人黄雀在后（2 / 2）

两人离开以后，吕平和众酒楼伙计瞬间乱成一团，正当他们有的准备翻窗跟上时，‘咚’的一声巨响后，一行黑影重重落在了他们的身后。吕平心里困惑不已，自问道：“今日是捅了马蜂窝了吗？怎么一个接一个的!”，迟疑片刻后，栗栗不安地问道：“你又是何人？”

神秘人沉默不语，提着一把呈三角锥形的长武器慢慢逼向众人，他的武器闪着寒光，众伙计被吓得瑟瑟发抖，七八个人受惊四处逃窜，刚跑几步，神秘人突然犹如饿狼扑食般追了上去，几人刚觉刺骨的寒意袭来，就看见自己的胸口被奇特武器刺穿，须臾间便都丧了命。神秘人解决逃窜的几人后，转身又逼向了吕平他们。除吕平外的几人见如此凶狠的杀人夜煞，吓得失去了行动力，一个个呆若木鸡。

神秘人甩了一下他武器上的血液后，便冲向几人。吕平见他扑来，立马将手里的火把砸向神秘人，转身扑破西侧的窗户，飞速逃了出去。神秘人挡开火把，快速解决剩下几名伙计后探头朝吕平逃走的方向观察起来，窗外乃是一睹很高的墙，没有一定的功力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飞跃过去，见此情形他也是眉头紧锁起来。思虑片刻后，没有追去，而是转身拧开玉瓶，潜入了密道。

吕平藏有一身武艺在身上，此刻为了逃命只得全力施展开来，此刻的他犹如受惊的小鹿，只管往远离望海楼的方向乱窜，跃过无数屋顶后才稍微平静了几分，他边逃边分析着近日来的各起事件：起端是沈建爵秘访望海楼，到西川四人到来，镖师离京，沈建爵秘密接待一些熟客，再到今晚的刀光剑影，意识到一场龙卷风即将袭来，如果再不脱身，便会被裹挟进去，遂即往南门的方向逃去，决意去寻他跟着王叔田回繁昌养病的姐姐吕湘湘。

戚秀逃出望海楼后一路狂奔不知道穿过了多少条小巷，可无论她躲到哪里，瞬间便会被穆脂虹追上，要是单凭武力，十个穆脂虹都不是戚秀的对手，只是她一进密道便着了穆脂虹的道。戚秀知道定是穆脂虹的虫子给她下了标记，但一时也找不到破解的办法，几番打斗下来，她早已遍身剑伤，血流不止，一时竟有些绝望起来。

在一次逃脱之后，戚秀躲进了间屋顶破漏的民舍里，几口大气喘下来后，她突然听见破屋窗外传来潺潺的水流声，随着穆脂虹脚踏砖瓦声渐近，她小心推开临湖破窗，闭气潜了进去，随着涌起的漩涡，无数只荧虻浮出了水面。

不一会儿穆脂虹飞跃破屋对面街道，也追到了屋顶，到此荧虻传来的气味戛然而止，知晓戚秀受了重伤，她没有迟疑，纵身跃了下去，探查一圈只在房梁柱旁边发现了几只荧虻，此时窗外的水声也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推开窗，几只没有被淹死的荧虻飞了进来，回笼以后穆脂虹通过荧虻身上的水气推断出戚秀潜进了河里，她此刻却对戚秀是往上游还是往下游逃窜犯起了难。

正在穆脂虹犹豫不决时，一朵赤白的烟花从空中乍起，她挪眼一看，正是望海楼的方向，顿觉不妙，担心沈建爵会出事，只得暂时放下追寻戚秀，转身返回望海楼。

整个京城除了西川四人不知这烟花的含义，基本所有人都懂，这烟花乃是皇监司的‘赤警令’，它燃放之处便是皇监司刺吏正在追捕重要案犯，凡见此令的刺吏均要往此处集合，但它已经五年未曾绽放过了。

皇监司里，正在夜值的杨顾令和晋从言看到信号，心里十分疑惑，‘这晚并无案情探查，是何人点此烟花？’且自新帝登基以来，为了万民安定，禁令亥时以后扰民。两人虽有不解，却不敢懈怠，着几人去通知胡廷芳和戚子都，着几人继续值守，带着剩下的人疾驰往望海楼。戚子都和胡廷芳多年枕刀卧马，向来睡浅，赤警令把他们惊醒后，二人同时快速着个便装，不等刺吏来报便火速前往望海楼。

胡庆山一直在自己的偏僻小院喝着慢酒等着戚秀的消息，烟花的绽放瞬间也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心里也是无比困惑，放下酒瓶起身开门立于庭前自言自语道：“皇监司！难道他还盯着沈家？”

胡庆山口中的‘他’自然便是胡圣清，当年战乱中期，胡庆山知道胡圣清也一度怀疑沈家在背后偷偷支援魏，项，黄三家。但是到了战乱后期，自胡庆山在天水退位拥立胡圣清为唯一圣主后，他没过多久便禁令胡庆山，王家，秦家和呼延家继续追查沈家。

胡庆山认为胡圣清的转变是因为沈家那时见局势不妙，转而全力倒向他们这边，几次重大战役，在军需断绝之时也是靠沈家的支援才得以扭转局势，加上战后的重建，花费巨大，又不得不仰赖沈家，所以胡圣清才会既往不咎。

在望海楼酣战的几人见到烟花也是分神起来，天策府的人清楚皇监司很快便会赶来，所以他们得赶紧抽身，西川的人同样也想抽身，因为他们见是后院传来的烟花，担忧沈建功会出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