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话 无效驱逐（2 / 3）

“若你注定对我无意，为何还要让我活过来？”

本想折返回来讨些面子的胡温靠在窗户边，偷偷地打量着坐在灶台前自言自语的丘无尘。把揉过脸的鸡蛋放在嘴里一口一口的咬着，他的模样宛如一个扒窗的好事之徒窥探着别人藏在心底的说不得。

“这死鱼脸，看着像是在惦记哪家的姑娘!”

“嗖”一声风被尖细之物刺破的声音过后，胡温刚含在嘴里的鸡蛋上插着一根结了冰的竹签。

背对窗户坐在灶台前的丘无尘举着手，他的指间还夹着两根差不多粗细的竹签。

胡温忙把竹签拔掉，接着将含在嘴里的鸡蛋吐出来握在左手中。他又缓缓地举起右手中的陶碗遮在自己的眼前，仿佛是防着丘无尘手中还剩下的两支东西弄瞎自己的双眼。

丘无尘将手里剩下的两根竹签投入灶台里，看着燃烬的灰烬冷言一声，“哼！鼠辈，晚走一步弄瞎你。”

胡温蹑手蹑脚地往院子里逃去，“死鱼脸，算你狠！”

听到推门的声音，山鸾抬首往门口看去看着吃着鸡蛋进屋的胡温，他撇着嘴摇了摇头。

胡温看了看被自己吃得所剩无几的鸡蛋，他将最后一口塞到嘴里吞下，又急忙走到山鸾身边跟其搬弄是非，“我与你说一件你家公子的大事。”

体贴的山鸾将手里的毛笔放到幽白的陶瓷笔搁上，他一手提起桌面上摆着的陶壶一手翻开托盘里方才靠在陶壶边上的杯子，壶口对着杯子往里面倒了一杯热茶递给用手捶着胸口的胡温。

“看你这模样，慢些说。”

胡温接过不慌不忙的山鸾递给自己的茶杯，他喝了口热茶后哒巴着嘴“啊”了一声。随后，便把手搭在山鸾小小的肩上一本正经地道：“你家公子现在是厨房里烤着火的小野猫，正思春呢！”

“思春？此话从何说起？”单纯的山鸾望着胡温一脸狐疑不解地道，“我可记得公子并不喜爱繁花盛开的春日。”

蹲在山鸾身边的胡温看着其认真的模样，他挠着额头尴尬地笑了笑不知该如何作答。

见胡温傻笑不语，山鸾倒是又有了一个自己的打算，“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待到来年春花开时，我可以多收集春日里的花瓣把它们风干储藏。如此，公子便可随时都能吃到春花饼、喝到春花茶了。”

看着山鸾认真的模样，胡温心中反思：我还真不是个好东西，竟与他这般天真的孩童说下这般荒唐的言语。

胡温想着转身抓住床沿移动到床榻边，靠在床榻上望着又伏在桌子上拿起毛笔的山鸾道，“你对你家公子还真是上心。”

山鸾忆起丘无尘的好，嘴角又不知不觉地上扬。

“比起公子为我付出的，我做的这些根本就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