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话 严安如不喜祁无霜(1 / 3)
“公子,你就该如此,好叫表面大方实则心胸狭隘的她记恨你,自此以后远离你,这般你们所有的人便都又可相安无事了。”
一时冲动对严安如厉声责问过后的伏月帝暄,注视着其仰望着自己的双眸有些惊恐地问:“何人在说话?”
严安如仰望着凶巴巴地质问了自己,又俯视着自己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的伏月帝暄,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觉得丢了颜面的她心想:你这臭狗子,我虽施恩不望报,但你亦不应忘恩负义至此吧!竟当这么多人的面凶我,早知如此便叫你让那地鬼勾走算了。
见严安如在责备自己了,回过神了的伏月帝暄忙松开自己拽紧其手腕的手。
此时,木流云也起身将严安如拉起来护到身后,注视着慢慢将目光落到自己身上的伏月帝暄,板着脸望着甚是严肃地言:“伏月公子如此是做甚?”
被木流云挡在身后的严安如看了看盯着伏月帝暄的几人,再看其一副好似自己真犯错了的可怜样,终究还是于心不忍亦怕二人起了冲突的她便替其开脱言:“木公子,我想伏月公子他许是身子还未完全恢复。”
榻桌上茶盏里腾起的茶气散了好几许,伏月帝暄与木流云对视着。一旁的伏月八狐见二人之间似有一种水火不容之势,于是忙接下严安如的话来打破此刻的沉寂,其先看了看伏月帝暄,又望着木流云道:“木公子有所不知,前日在途经城外的那天门峰时,暄儿他因吸入瘴气昏厥,应是瘴毒还未全部清除的缘故,才致他有些浮躁了。”
伏月帝暄听着严安如和伏月八狐替自己开脱的说辞,明白不该叫二人为难的他慢慢移开与木流云对视的目光,转而注视着严安如道:“昨夜听兄长与我提起,前日是严姑娘你替我拔除了体内的瘴毒。”
欣慰伏月帝暄没有继续胡来的伏月八狐松了口气,瞥了眼因为心虚脸一下红了的严安如,又侧目疑惑地看向伏月帝暄心想:拔除?拔除是何意?我昨夜好似说的是吸出啊!”
“怪了,我此刻为何会突然感觉这家伙好似知晓前日的事,甚至……甚至是知晓我在想什么。”想着偷偷瞄了一眼伏月帝暄,看其盯着自己的那眼神,迷离中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惑,不知是感激自己救了他,还是愤怒自己轻薄了他,严安如不禁有些乱了方寸:“莫要慌,莫要慌,就算他知晓如何?就算他能猜到我的心思又如何?空口白牙无凭无据,他若有愤慨于我讨要说法,我只需咬死了不承认,看看谁又会信他?”
严安如躲在木流云身后,溜着眼珠子在心里谋划着,伏月帝暄被其那点小心思弄得想跟木流云较劲都发作不起来,只见他缓缓将头低下憋笑道:“我便是想为前日之事向严姑娘你道谢,还请恕我方才一时情急失态。”
一旁的伏安注视着伏月帝暄,随口低声道:“三公子你那是想道谢吗?我怎看着分明是想食人才是。”
“看来这家伙还算识趣,那我便也委屈些,蠢驴就蠢驴了。”心里衡量计算着的严安如注视着伏月帝暄,迟疑了一下笑言:“伏月公子无需言谢,前日的情况换作是何人见了都会如此的。”其言毕又得意地想到:哼!世人皆以男女之分来计较得失,我岂会如此迂腐,若依我的法子来计算,你生得这般好看,本就是我占了你的便宜,此刻你还不追究,我可是赚大发了。”
伏月帝暄望着嘴里正经地说着,心里却全是些不着边际的计算方式的严安如,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这家伙还是那副模样。”木流云看着笑得甚是欢喜的伏月帝暄,他慢慢握紧了拳头瞪着其,仿佛是与之有很多很多的恩怨埋在了心头。
跟着嫣儿一块来的祁无霜看着将严安如护在自己身后的木流云,笑着轻唤了一声:“木公子。”
嫣儿看了看身旁明明将手拽紧,可脸上却依旧笑得自然好看的祁无霜,随后走过去给木流云行了礼,又看着在其身后的严安如与之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