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话 严安如遇险(1 / 2)
“今夜是刮了什么风啊?”
坐在窗下的梳妆台前的周玉,望着铜镜里出现在自己视线内的脸,阴阳怪气地笑着问。
福兰缓缓地行至周玉身后,眼睑颤动含着一腔怒火问。
“为何你为何要杀杜娘子?”
周玉盯着铜镜里福兰那张气得发白的脸,她慢慢地转身用手里的丝巾擦拭着自己的指甲盖,面无表情地道:“兰先生可不能动怒,你这身上还有伤呢,万一要是昏倒在我屋里了,你我孤男寡女的可就说不清楚了。”周玉说着慢慢地抬起头仰望着站在自己跟前的福兰又笑了笑问:“你说我说得对吗?兰先生。”
俯视着眼前这张看似人畜无害的脸,情绪失控的福兰抬起手便一巴掌甩了上去,那张脸上凉飕飕的,但福兰的手却比她还要冰凉,因为杜娘子的惨状与他的母亲和妻子一模一样。
此处玩弄着窗户上挂着的风铃的风,好似也是第一次见到福兰这般悲愤的模样,吓得它们抛下叮叮作响的风铃急忙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哈哈哈哈哈”周玉抬起手摸着自己被福兰打得不痛不痒的脸,笑得异常兴奋的起身问:“这还是你第一次打到我,你欢喜吗?”
看着眼前一瞬间变得无比亢奋的周玉,福兰被她的癫狂吓得不禁退了几步,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还在颤抖的手,随后慢慢地望着向自己逼近的周玉,眼神满是厌弃地道:“若我能杀了你我定会更欢喜更满意。”
周玉望着福兰那对自己充满了厌恶的眼神,她慢慢地收起脸上那亢奋的笑容,神色变得异常阴冷地言:“母亲本该只有我一个孩子,可她却让你来到这世间,因为是你,所以我便忍了。至于你,你有了我,却还要再去寻旁人,那我便要叫她们所有的人全都形神俱灭。”其说完便抬手操控福兰身后柱子上的纱幔,像那舞动的蛇一般缠住他的脖子,将他一下拉扯到柱子上绑了起来。
纱幔越缠越紧,福兰渐渐感到呼吸困难,他青筋暴起脸色胀红,可他看周玉的眼神依旧未有半丝的胆怯,亦不见厌弃之意有一点减少。
周玉走到柱子前,她抬起手托着福兰的下颚在他耳边低声地道:“你可是忘了?我说过不喜你用如此的眼神看我。”
福兰感觉眼前在一点点变得漆黑,他慢慢地闭上了双眼,突然,周玉抬起手一下将缠住他的纱幔斩断笑了起来,又注视着用手撑在地上垂着头喘气的他,并将缠在他脖子上的断纱一圈一圈的绕着解下,接着将断纱塞到他怀里,又摸着他的脸笑了笑道:“罢了罢了,可不能叫旁人坏了你我的情分。”
清净淳朴的洛水村,有鸟语有花香,唯独没有浮华的梦,也正因如此它才总是被挂满繁星的夜空笼罩着,美得像幅画卷一样。
洛水村虽偏僻,但也落得清静。
村落里的院子静静的安置在,一条一丈多宽的泥道旁,泥道直达入村时都会经过的水塘。说起这水塘,就不得不提流经村里的溪流了,因为水塘里的水,都是从溪流里汇集而来的。这条溪流的源头,是洛水村后方山脚的一处源源不断的突泉,突泉里的水干净又透亮,藏身在石子和水藻间的游鱼细虾,不用费劲便可看得清清楚楚。
流经村子的溪流还会将路边落下的桂花带到水塘里,所以水塘的入口处总会有不少淡黄色的花苞堆积着。它们如同一群看淡了流水无情,想要逆流而上重新回到树上的伤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