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进富波钟远上位 取河东陶纵速攻(1 / 3)
上回说到般慈一行三人勘行三月,终以玉枢授命纳古遗贵之名定国南疆,后般慈父族至以成宗庙,赵英及项和教各族识字之人为政,离涉修得法典初稿,般慈以尚村见识暂操练十三率,至启元二六一年春,恕国已初步入正轨。
说至该年,正值西原每二十年之换届盛举,五常各氏均已行查勘各族之士,静待七月。
此事方得说至三年之前,话说那钟氏公子钟远于六合楼同解书携手,解书便将六合楼予执事代掌,本人却随行钟远,待族中诸事了于胸中,方才献策。
所出第一策便是教钟远于外于内均示之以强,钟远不解,何以不谦虚待人以博人支持,解书言其曰:“钟义代理钟地事务五载有余,族中长老赞其持重,钟兴结识士子,为族延揽人才,族中长老夸其明理,二人皆乃此任钟氏富波执事之子,若此时公子与此二人争汝之谦逊,恕解书直言,颇有以卵击石之意。”
钟远笑曰:“立新又打趣于我,好,便不争这谦逊之名,那示之以强又是何意?”
解书曰:“公子要争便要比,要比便要示之以长,攻彼以短,针锋相对,族中众长老才有可选余地。”钟远明了。
一日,族中召各族老公子议事,所议之事乃一商楼执事钟石与外营私一事,此执事于钟家已效十数载,遂有此会,会中长老自是先问其由,原是其母病危,遂行此险。
往日此等之事钟义皆自行可断,今日问明缘由便下令,略施惩戒,严令不可再犯,此次钟远却冷笑曰:“家兄欲施恩义,本无不可,然今日之事竟亦用于此,不觉过乎?”
钟义未曾想钟远此前向来井河不犯,今日骤然发难是何意,遂不曾发作反温和答曰:“钟石于我钟家乃有功之臣,此次乃家母病危,情急之行,若严惩之,若非族弟以为孝行不善乎?”
钟远早知钟义斡旋之能,然其亦非蠢笨之辈,便又诘曰:“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有功者依家规赏之,营私者贬为小厮,今日汝于此混淆,可是觉我钟家家规有误?”
钟义至此便知钟远乃有心寻事,恐难轻易退却,便不再笑语相应,正色曰:“我钟义执掌家规近五载,岂能不知家规何物?然弟岂不知事急从权,家规自当遵从,然亦当虑事之情境。”
二人互不相让,族老方出面调之,着钟石暂为小厮,三月后以观后效,至账房先行支取医治家母所费,此事遂止,二人拂袖而散。
自此事起,钟家众族老便知富波执事之争始也,钟远之锋业已展开,便着人细细察其行,且族老多有廷议,不少族老已说及钟远处政之法。
自此始,钟远处理所理商事便多强势,商场之人多玲珑者,深知胆小方能行之更远,更遑论此风浪起时,遂多依钟远之意行事,钟远强硬之势渐长。
近来,钟地开有一新戏楼名瀚角台,其中戏才听闻乃东原仪国之人,擅东原民戏,且因索氏与仪易物通商已久,遂会得一些北原之戏,一时声名鹊起,名篇频出。
而最为闻名者,乃卫君赴国,此戏所述之事为仲国有一富商姓卫名鹏,其于仲国行商,然却不同其他之商贾,行事以堂正之势示人,后仲空之战,仪国之军夹而击之,值此危难,卫鹏言国之危难,匹夫赴国,竟召得举国泰半之商,自组家卫奔赴前线保国,众商贾多出其资,以襄仲军,仲军由此击退两国。
钟地商贾者众,此戏自然流传甚广,而钟地不知何时起,有一童谣始纷传各城,歌曰:“钟氏福地,先祖发奋,励精图治,今日翼丰,鹏程万里,当远行之”,此歌有意指钟远之意,传至钟氏族中,再起波澜。
时已至启元二六一年,各族富波执事之争尤烈,钟远再请策解书,解书献策钟远,六合楼养有侠客者多,无于钟地面众,可谴其往投,钟义钟远二人值此非常之时,必收之,公子再以所商珍奇相邀诸族老,往后之事,且看后效,钟远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