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狼烟起社陵倾危 老将倒绮阙失守(1 / 4)
上回说到白卓与般慈以香桐相约,季逸与方国遗柱于靡池相盟。
话说方国众忠于王室之才,虽不知何时能行大计,却依盟约各行其事,谷修一党发召不告方王,方王每日沉迷歌舞,竟使方舞传于各国,成一时之谈,而其国内之势反如一泓死水,未见波澜。
启元二六四年七月,正当方国诸人皆以为此情势经年无变之时,突见其西境社陵城陡起狼烟,狼烟迅速传至弥都,弥都大惊,此狼烟三股,乃情势危急之意。
谷修忙着大将军何靖整兵往救,待何靖整兵六万开拔之时,已去四日,当此时社陵军报已至,八百里加急之报,西原二十万大军自崇霄古道杀出,已于社陵城西扎营,恐不日便将来攻。
社陵城乃方国西陲之城,久不经战,城墙破旧,城防懈怠,滚木腐朽,礌石落粉,守兵不足三千,若西原军来攻,恐顷刻便将易手。
何靖领兵往社陵急行军之时,西原军却早已整备完毕,此时西原中军之帐,征东大将军高阳翔正坐其上,军师解书敬坐下首,前将军左驰、后将军钟云、左将军司马兑、右将军夏凯分列其侧,此番正论攻社陵城之事。
高阳翔问计解书:“我西原军远涉千里,社陵城亦不足守险,遂先行扎营费了些许时日,军师担待,此番军营已妥,崇霄粮道无虞,此后如何还请军师教我等。”
解书曰:“高阳翔将军深谙兵法,为我西原将士之福,近几日观社陵城,该城当是守备松懈之城,近日仓促备战,却难挡我军之势,可一战克之,其后将军可分一军南下,夺曲陵城,大军东进,夺琅丘,以为掎角,其后便可倚此三城与方军周旋。”
高阳翔曰:“社陵城不在话下,曲陵城亦不算坚城,然琅丘城却是方国富庶之城,现我军攻城器械尚在打造,军师可有良策?”
解书笑曰:“倾力攻城,恃城待敌,我西原自是不惧,却无端损我士卒,将军可围三阙一,于东面设伏兵,若方军来救,可待琅丘城迎援军之时围而歼之。”
高阳翔以为善,遂计定。
却说社陵城守将孔信,此人乃谷修之子谷瑾岳丈,早年乃是从商,后其女嫁谷瑾为妾,便分至此处,掌此城之兵,因社陵并非前线之城,遂多仰兵权敛财。
前几日见西原军突从崇霄古道杀至,旌旗蔽日,心下恐惧,遂差家属收拾钱财便欲走,并不差人整饬城防。
社陵城监御史余烨乃当地士子,见孔信只知携财遁走,不顾城防,遂召来家中私卫,于孔信趁夜而走之时杀之,取其郡尉之印,广张布告自领郡尉,然后便差人领兵拆城中宅院以作城防所需,并召城中之民协助城防。
高阳翔引兵攻城,见社陵城防有序,便着弓箭手掩护攻城,社陵城墙不足掩敌,方军死伤惨重,西原军蚁附而上,不两时便杀破城墙,大开城门。
西原军洪流而入,余烨又引残兵欲以巷战守之,岂料西原军势大,被围而擒,捉至西原帐下。
解书谓其曰:“不想附仪方国尚有如此忠义之士,可愿降我?”
余烨只是不答,解书便又谓其曰:“解书已传令不得滥杀,并差人围护余宅,若实不愿降,可回去自引家人走,却不知足下此去效命者谁,听闻方国此时之王有冕而无实,太师谷修却无冕而实乃方国之主。”
余烨闻此方言:“西原敢犯我东原,不怕东原群起而攻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