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回 李伯远巧计金蝉 齐纶之火骚天憾(1 / 5)
上回说到长空先生为仲王献上纬地三谋,以助仲国自逐鹿之鹿,谋逐鹿者之位,仲廷认可其谋,遂由长空先生促成恕国借道一事。
廷散人去,渊阁三人回转三国边境,一行无话,待双方汇合,般慈见来人竟乃长空先生,往行大礼,长空先生扶起,上下打量,笑曰:“吾所赠之笛,不合般慈乎?”
般慈笑曰:“正欲告先生,青笛寡人未问先生之意,已转赠夫人。”
长空曰:“赠夫人好,赠夫人好啊,来日再赠子孙更好。”
二人相视大笑,长空告般慈,此番仲国借道,望他日恕国念此情,般慈自然应之。随后一行往迟仲之境去,有仲国上将军之军随行,自然无事,直往太蒙山脉之东,长空先生举使旗先行,般慈携军从于其后。
太蒙山中有迟仲官道,不似去岁,乃行深林,尚算平坦。
天染黛,云连空,秋雨连绵,其帘遮目,前有阔野,草深蔽道,军行其间,首尾不能顾。行三刻,逢一林,冠高枝繁,下旷及深,马踏水溅,足陷拔泥。
恕军正慢行间,忽起林风,枝摇叶曳,雨击沙声,旗扬呼响,发飞扫目。般慈携文武行于队前,正以手抚发,身侧韩亘忽一声大吼道:“王上趴下!”
般慈不解其意,还不待问,韩亘跃马而起,将般慈自马上撞下,水混于泥,翻滚间尽裹二人,待其势止,般慈以杖撑地而起,却见原在其身后旗手额间一箭,滚落马下,恕军大惊,翻鞍下马,鹰尾营以盾护住前方。
然此时却不见矢石,林中只闻风雨,过得片刻,韩亘喝道:“离任!点百人随本将入林!”
离任火速点齐人马,随韩亘往雨林疾走,林中开阔,行将百步,不见动静,韩亘忽觉脑后生风,低吼一声,豹首血纹枪抡作一圈,果有一箭被其击于一侧,此时一看,却有一道风直往离任,韩亘不及收枪,情急间只得伸出左手,护于离任脑后。
林中来者显然箭法精妙,此箭果正中韩亘上臂,其力将韩亘上臂护甲尽穿,直深入骨!
林中人两箭皆自身后树上来,韩亘大喝一声,不顾箭伤,疾奔至树下,豹首血纹枪绕身携风,扫于树干,其树竟有折断之感,雨致树滑,树上滚落一人,仰面摔于泥沼,韩亘一步上前,以枪欲刺,那人就地一滚,就势以衣带水,携泥泼于韩亘当面,韩亘只得起手相挡,那人趁机起身,欲以弓弦将韩亘脖颈套住,以窒其息。
正将套时,忽觉脑后生风,正是离任回神,一枪盖来,那人显然并非易与之辈,已然察觉,回身欲挡,却未挡住,被离任击于当面,晕倒雨中。
待其醒转,只见正趟于一帐中,乃是有人以水泼面,受激而醒,睁目抬首,却见方才射中左臂之人已取出其箭,手臂包扎完好,立于身前,只见此人虎目虬须,面上三痕,正瞪目俯视之。
那人冷哼一声,坐直身来,偏首不语。
般慈自上首行来,一手翼翻云杖,一手执弓道:“汝之弓乃铁胎弓,军中难见,况乎常人?何人派汝行刺?”说至话尾,已是疾言厉色。
那人道:“莫非尔等不识某?”
韩亘见其无礼,一脚将其踹翻道:“此乃我恕国王上,仔细尔言!”
般慈却忽哭笑不得道:“这太蒙山中之人,皆是如此自负乎?任谁得遇寡人,均以为寡人为其而来,寡人大军视之当真若闲逛林中乎?”
随后却正色道:“汝一箭将寡人旗手射倒,一箭伤寡人大将左臂,今日若不好生交代,寡人即刻便将汝斩首示众,以安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