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钓鸽子鱼（1 / 1）
说了很多次了，姜老四没有闲钱，需要用钱的时候就去钓鱼，黄河就是他的钱袋子。
他只需要偶尔伸伸鱼竿，钓些小鱼，就足以让他和丑，过上舒服日子。 可这次，需要的钱实在有点多，足足十个大洋，一般的小鱼就算他钓满一船，也不够，他想来想去，就把目标瞄准了黄河里的，顶级河鲜之一，鸽子鱼。 鸽子鱼，因其形似鸽子而得名，是黄河流域特有的珍贵鱼类。 志书《彩鱼》所云:山岩之上鸽子最多，涉入黄河即变鱼，味最美。鸽子变鱼不堪信，但鸽子鱼肉细腻白嫩，具有提气补虚，滋阳补肾的功能，是老弱病残者的滋补佳品。 据说鸽子鱼还有解酒的奇特功效，过去每逢皇宫王府举办盛筵，即以其作为醒酒之佐餐，因而曾为当地送往朝廷的贡品，民间又称其为宫廷鱼，并流传有赞美鸽子鱼的谚语天上的鹅肉山里的鸡，比不过黄河的鸽子鱼。 （以上百度所截取，如有版权，立即删除。） 种种传说不足道，但味道极其鲜美，数量又极其稀少，加上补肾，贡品的说法，足以让鸽子鱼身价不菲。 在河边的鱼贩子那里，一条一尺长的，成年鸽子鱼就得两块银元起，这还只是收购价，卖到城里的酒楼，就又得翻翻。 但这些都还不是，让姜老四选择鸽子鱼最，最主要的原因，毕竟黄河里值钱的鱼种不少，比鸽子鱼还值钱的也有。 之所以把目标瞄准鸽子鱼，最重要的原因是，此时正是一年中，姜老四所在黄河中下游地区，唯一有可能钓上鸽子鱼的时间。 鸽子鱼的主要生活区域在黄河上游，只有每年五六月份洄游的时候，才会出现在中下游。 姜老四有一个梦想，就是钓遍黄河里所有的鱼种。所以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去钓一钓鸽子鱼。 可哪怕以他的钓术，每年也只能钓几条，实在是数量太少了。 姜老四定下主意，连夜出发，朝着一处，他早就瞄好的地方而去。 半路上，他特意在一处码头停了，买了三大筐田螺，这是他用来钓鸽子鱼的秘密武器。 船行了一夜，终于来到钓点，此时太阳初升，正是鱼儿吃食的好时候，姜老四抓起一把把田螺，往水里扔，开始打窝。 撒了小半框后，他停了下来，也不下钩，就耐心等着。到了中午，继续撒，还不钓，傍晚，太阳要下山了，又撒了些田螺进去，一天就过去了。 第二天，同样的流程，继续。 第三天，还是同样，只是撒下的田螺少了，只有一小点儿。 第四天，干脆不撒了，不但不撒，还时不时用船桨，在之前打窝的水域里搅和。 到了第五天，更是让丑下水去，但也不让它游远，就在那一片转悠，把其他鱼都赶走，只留一河底的，田螺碎渣。 这些碎渣对鸽子鱼可是有很大吸引力的，但仅此还不够，老四还有绝招。 第六天一大早，太阳刚出来，姜老四直接靠岸，把剩余的田螺拿到岸上，又从船舱里取出一口大铁锅。船上虽不好做饭，但锅碗瓢盆还是一应俱全的。
在岸上，他先把锅支好，然后就地捡了块鹅卵石，把田螺敲碎，壳连着肉，扔进锅里，足足大半锅。 再在锅里倒上水，跟着捡柴生火，等水煮沸了，螺肉带壳在锅里上下翻滚的时候，他从船舱里拿出一包秘制调料，撒进锅中。 这调料是钓鸽子鱼的关键，主要由小茴香，枸杞叶，还有几种香料炒制而成。 有点儿像卤肉，等田螺肉熟透，并且散发出阵阵香气的时候，才算完了。 又等了好一会儿，等锅里水自然凉了，撇去浮起来的碎壳，沉底的那些才是钓鸽子鱼真正的饵料。 姜老四把水倒了，露出锅底的鱼饵，挑了几十个，带肉多的田螺壳，放在一个碗里，其他的被姜老四和一块石头一起，包在一张纱布里。 他看了看时间，还早，就先把东西收拾了，装船。等一切收拾妥当，太阳正当空的时候，他划船到了钓点。 把装了螺肉，石头的纱布来回包好，用一根长绳子，像缠粽子似得系着，慢慢地往河里放，一直放到河底才停下。 然后拿出鱼竿，在鱼钩前面加了好几个小铅块，增加配重，最后钩上螺肉，一甩杆，准备工作算是全部就绪了，就等鸽子鱼上钩。 鸽子鱼是一种低层鱼类，只吃落在水底的食物，而且警惕性极强，稍有动静就不会吃食。 姜老四就坐在船上，手持鱼竿一动不动，仿佛一尊雕像，如此过了差不多一夜的功夫，终于钓上了第一尾鸽子鱼。 又是一天一夜后，姜老四总共钓了四条鸽子鱼，他本可以再钓的，毕竟还有几天，鸽子鱼才会离开这段水域。 可他计划就是四条，一条也不多，一条也不少。三条卖钱，一条给丑吃。 丑早就等不及了，它也知道鸽子鱼美味，每年吃一条，对它来说跟过年一样，要不然它也不会这么耐心的等在旁边，几天来都没叫一声。 看着丑如人似得，对美味细嚼慢咽，姜老四一边笑，一边把剩余的全部螺肉，撒进河里。跟着就在原地，休息了一晚，天亮才摇着船离开。 这次他没有到码头上，找鱼贩子卖鱼，而是亲自去了河阳县城，找了城里最大的酒楼，以每条四个大洋的价钱，把鸽子鱼卖了。 临走那酒楼掌柜的，还白送了姜老四一大壶酒，说是以后再有鸽子鱼，让姜老四一定想着他，他一定高价回收。 姜老四收了酒，点头应下。在城里用多余两块大洋，买了几匹布，还有些笔墨纸砚才离开。 到了晚上，这些东西，连带着10个大洋一起出现在了姜大河家里。 在姜大河和田霞两口子激动的感谢声中，老四注意到了，可怜兮兮的黑妞，这丫头死死盯着那些学习用具，满眼都是羡慕。 姜老四心疼她，说：这些布，给毛驴做身新衣服，别到城里了，让人看不起，我买的多，剩下的给黑妞也做一身。 四叔，多余的我给您做一身新衣服，她不用了，不过年不过节的。田霞根本不顾及女儿的感受，当着黑妞的面就这样说。 就给黑妞做。黑妞穿上新衣服，我高兴。姜老四脸一黑，没好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