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圣道（3 / 3）

相反的，自己的右侧本就苍白的脸，随着能力的消失变得愈发灰败无神。

“这就是不稳定的稳定，你的身体易变，却时刻处于一种动态的调节之中，虽然一切极易受影响而变化，却不会崩溃。”张老说道，“这让我想到一种药剂，化骨液。”

化骨液，一种改面时常用的药剂，可外敷内用，作用是将使用者的外貌和身体“软化”，而使负责改相的观相师可以更轻易的改变使用者的面相。

陆凡生此时的面相、命格和魂魄就像是处于一种被“软化”而极易被改变的状态中，不同的是，使用化骨液后的人是被观相师所修改，而陆凡生的外貌则被自身灵力的调用以及外界环境所影响。

“那岂不是说，除了平时这阴阳脸的样子，我的外貌随时会因为各种原因而处于一种动态的、不确定的变化中？”陆凡生理解原理后，有些不可置信。

“的确是历史罕见的变异。”张老感叹。

“我以后岂不是千面人了。”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陆凡生有些哭笑不得。

在这个看脸的时代，他真不知道这样的结果是好是坏。

不过好在，听张老的语气，这对于自己的寿命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威胁。

陆凡生长出一口气，虽然结果不太完美，而且有些诡异，但现在没有什么能比“活下来”更让陆凡生感到安慰。

这三个字压了他太久太久。

幸运的是，现在这块石头终于被自己所击碎。

想到这，陆凡生不禁又歪着嘴笑了起来。

但很快，他脸上的笑容又被一丝忧郁所取代。

重获新生自然是美好的，只是如此的美好更使他回忆起了仍在蕴金阁的父母。

他知道，想要和父母重逢，光活下来是不够的，他要变得足够强大才行。

如此想着，陆凡生出声问道，“老师，我是不是可以修炼灵力了。”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再次进入了苦修时的状态。

只是当他望向张老的时候，却发现张老毁容的脸上正密布着肃穆。

听到陆凡生的话，张老将目光投来，下一刻张老的声音在陆凡生脑中响起，“稍后我会给你一些灵技功法，然后你随时都可以开始修炼，但在此之前我得告诉你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