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主动认罪(1 / 2)
她的脸为什么红成这个样子,这却不好细说。
等到濯清涟终于顺过气来,转头去看叶既明,却见翩翩叶少爷今日不怎么翩翩,发丝有些许凌乱,显得有些狼狈,她奇道:“你来之前同人干仗了?”
叶少爷颓然坐在凳子上,叹了口气摆了摆手,又翻了个白眼:“别提了,你知道我进这宁王府有多难吗?祁谌那小子也忒小气了,我不过是来看看你,险些没有将我打出去。我看不如等你病好了,搬去我府上算了。到时候他要是敢来看你,看我怎么揍他。”
濯清涟倒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提醒他:“你在别人的地盘上说别人的坏话,小心待会儿连走都走不了。”又将自己面前的茶盏添满,对他方才那个提议发表了看法,“我不走。”
虽然被拒绝,但叶既明也不甚在意,喝了一口茶探头问她:“怎么会突然生病?”
濯清涟没有答话只是摇了摇头,思绪却已经重新回到了四日前的那个晚上。她因知晓了自己父母被刺杀的始末,一直以来紧绷的精神承不住重击,终于崩溃。虽然她此前已经判断出有姜家的参与,但需知自己判断得出,与他们自己主动供出,实在有太大的不同。
如今冷静下来,她终于能好好地想一想。
祁谌拿来的那纸供词,据他说是因那名被活捉的刺客指向姜家,继而顺藤摸瓜从姜家一个仆从口中审出来的。说是仆从,想必定不是一般的仆从,必是与那支死士有关,否则绝不可能知道得那么清楚。
那纸供词之中桩桩件件皆交代得很详细,从接到姜尚书密令,到查探丞相一家行踪,再到挑拣人选、勘察丞相府别院地形环境、确定何时行动,甚至交代了如何买通她父亲身边最得信任的侍从。濯清涟不知道祁谌是用了何种手段审出这些,单看他与景祐那疲惫的模样,就知道此事耗了他们不少的精神。
那供词的可信度究竟有多少,她想,应有九分。至于那剩下不可信的一分,乃是祁诉。
供词事无巨细说得清清楚楚,可唯独祁诉,自始至终都未曾被提及。但据她所知,此事与祁诉脱不了干系。她不知道事发之后他与姜家达成了怎样的共识,亦不知道他许给了姜家什么样的承诺,竟能把自己择得干干净净。
抬手揉了揉额角,她懊恼自己竟在这个时候生病。要知道在这种关键时候,牵一发可动全身,瞬息之间都可能会有千百种变故,她却在睡梦中躺了三天。
叶既明陪着她出神,已不知不觉喝干了一盏茶,虽然这茶的确不错,但他想起自己今日不是来喝茶的。故而将空了的茶盏放在一边,抬起手在濯清涟眼前左右晃了晃:“阿涟,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