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月挂底荣劳尽,妄言终难知他心。(2 / 4)
“两界报纸已经刊登了你来到魔界的事,多是些负面评论要再次挑起战争之类的”伊蕾娜道。
“不说这些,现在大多数人族多魔族都有着偏见,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就好像有我这样开明的人,就会有固执的人一样,要是每个人都那么开明的话,人魔战争也不会扩日持久千年之久。”
“听说人族那边有两个姑娘对你很是忧心,师傅,是你的朋友吗?”伊蕾娜道。
“嗯,有机会带你回人界给你认识认识”王绍安道。
“我也可以跟您回到人界生活吗?”伊蕾娜道。
“当然”王绍安道“有我在,你怎么开心怎么来
“师傅你真好”伊蕾娜道“我们现在还在外城,还有一天的路程到达内城”
魔族的阶级分明很严重,生下来的时候就会有等级的限制,而且跟随其一辈子无法被任何方式抹除,自己的子女也会跟自己一样被贴上等级的标志,十一区位于九区和十三区的交界处,九区和十三区高楼林立、车马喧嚣,但是十一区却是用破纸板和熟料强行拼凑的一个又一个的在贫瘠的荒山上的一个又一个的小房子,这里交通不便,水源贫瘠、气候炎热干旱,更没有人在这里做一些生意,生存的条件就是周遭一些心善的富人的救济。
已经是白天了,但是城内的空气好像还是寒冷又窒息,烈日灼烧着这一片贫瘠的土地,蜡黄的农人在田野里弯着背收割着田野里金黄的小麦,微风没有形状,因此带走了往事,王绍安感觉这里很美,纵使贫穷不堪是这里的底色。
这里既是魔域的外城也是战争的前线,连年的战争使两国的边境处于紧张的戒备之中,麦田的守望者拿着刀枪观望着要塞不知道人族何时冲过来,或者魔族何时冲出去,来来往往的战争一直没有胜负,加快了贫富差距,使得高楼望寒舍的景象盛行。
王绍安和伊蕾娜找到了一家贫民窟的首领,需要先交一些钱,不算是咨询费也不算是参观费,只是原始的欲望,我不能让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来我的家,因此你要付给我最需要的东西——钱。
首领坐在残破的木质板凳上,他不认识我身旁的公主伊蕾娜,而是用木讷的眼神望着我和她,屋子里打着吊瓶,我们得知他的心脏有一些毛病,推开帐篷走进来的是他的儿子,和他的孙子、孙女们,他们认为小孩是希望,可以创造无穷的财富,但当问起他们是否上学时,他们说不。
他们一个个都还没有脱离稚气,纯真的眼神看得我这个公子哥令我不知所措,前一天我还在大肆挥霍着金钱把妹,今天却在阴暗的角落里怀疑人生,我跟魔族的人语言不通,全靠伊蕾娜翻译,我知道他的孩子们长期面临着营养不良、缺乏干净的水,而身为农民的他们却无能为力。
他夫人拿出了一只瘦得不能再瘦的一只鸡开始炖汤,因为我们是客人,看着锅里的鸡不时回头望望我,我对于他们来说大概是外国人,他们一生大概都不会见到我这样的外国人,如果有,大概率是因为战争爆发了。
山峰上有一座纪念碑,那是魔族解放的里程碑,炊烟和太阳在天空中,水沸腾了,在锅中咕嘟咕嘟的响,好像是我在风阳阁听过的音乐,但是要比那更好,好上千倍百倍。
人们都说往事可以回首,但是我不认为这样,无论多少年后,窥探着曾经,窥探着那个公子。
我吃着那只不知道对他们意味着什么的鸡时竟然吐了,因为不仅肉是柴的、还有一股苦味、没有放盐巴、完全是水煮,我假装咳嗽,企图骗过这些善良的人,他们的目光明显暗淡了,我再次感到了除了呼吸的压抑。
伊蕾娜在旁边跳着舞蹈,那是那天三香在拍卖会上跳的一段舞,孩子们看着伊蕾娜尙不纯熟的奇怪舞蹈咯咯笑了起来,笑声一下笼罩了这一个小小的帐篷,老妇人和首领干涸的脸因为笑容而更加的苍老,但是我看见了,从鱼尾纹到脸的每一处地方,无不洋溢着快乐,只是因为伊蕾娜跳了一段舞。
那天的夜晚来临的很快,因此也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