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宿——清河湾病院（1 / 3）

故事终于到了该结束的时候，有些没说出口的遗憾，终究随着生命的消失而永远被埋葬。

陈生看着手里一沓的尸检报告，心里已经有了个明了，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事件的最终竟是这样的惨烈。大多数人的死因是枪杀，而黑鱼，段谨言，桑年则死于一把匕首，一把本属于段谨言的匕首。

段谨言和桑年死在了一起，两个人都是呈平躺的姿势，中间有一段距离，而根据对死者生前行为的猜测，段谨言死得比桑年晚一点，死之前，他在用尽最后的力气伸手想抚摸她的脸，直到他断气，他也没能触摸到。

桑年是背部中刀毙命，到死她都不知道是谁杀了她。

段谨言身上多处枪伤，最终致命的是心口处的刀伤。

一个死于背叛，一个死于爱情。

“头儿”，汤秋儿打断了他的思路，将笔录递给他，“莫诗醒了。”

陈生一边听着，一边浏览笔录。

“莫诗的精神状态不太好，我觉得有必要申请精神鉴定。”

“你也察觉到不太对？”陈生合上笔录问。

“嗯，她说的口供中有很多处地方给人感觉很分裂。”

“这算不上什么不对，她本身就在服用精神方面的药物，我是怕她从一开始就把自己往精神那方面上推。”

汤秋儿思索片刻，“故意的？”

陈生点点头。莫诗她撒谎了，骗了所有人，包括她自己。

公安局审讯室

莫诗还穿着病服坐在空无一人的审讯室里，她等待了很久，审讯室里没有窗户，但有一面单面镜，她扭头过去看不见外面是否有人正审视着她，她只能看见自己越来越焦虑的神情。她深知这次提她来是要问什么，明明自己有所准备，还是不免会因为等待暴风雨来临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