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群架(1 / 1)
易楠全身湿透得爬上了人造水池边,还没缓过气来,一麻袋沙子咚的一声被丢到易楠面前的泥地上砸出了个坑,目视分量感觉都不下几十斤,易楠用力扛过肩,手上能感觉到麻袋湿漉漉的,里面的沙子也是经过浸泡的,晚饭前最后的五公里负重跑开始了,易楠早已经习惯了身上的湿漉漉的衣服和皮甲的感觉,为了能吃上饭每个刚爬上水池的人用尽吃奶的力气扛起了装满沙子的麻袋。
程处默一边肩扛着麻袋,一边用手帮着易楠提着易楠的麻袋,两兄弟跌跌撞撞的搀扶着,历尽艰辛两人好不容易的冲过终点,程处默顺势倒下将背上的放下,易楠也向前一扑,丢掉了手上的麻袋,两人也不做停留,连滚带爬冲向前方临时搭的饭棚,拿起其中一份开炫,易楠也顾不上是不是猪食了,填饱肚子再说。
浑身泥泞的不光是他二人,凡是到达终点饭棚的人都是一个模样,易楠周围的裴家老幺还有老程家的老二程处亮,河间郡王家的次子李怀仁亦是如此,没有一点勋贵之后的模样,整整两个月,让这两百多个汉子生不如死,里面不乏有勋贵之后,官宦子弟。
本来只有程处默各级军官一百人的,加上易楠这个看戏被老牛抓了壮丁的家伙拢共也将将一百人出头。谁知土豆和玉米长成时,老程给皇帝陛下去了封信通了个气儿,皇帝陛下便派出了大舅子长孙无忌下来视察,视察完土豆蛋子和玉米后,看到了易楠和程处默等人训练,看出了其中门道,快马去信从长安拉来一批勋贵子弟,又怒塞一百多人进了其中。
老程本来就因之前长孙无忌突袭突厥人的事,没做的顺他心意,本就不喜,加上长孙无忌塞人占便宜这事便要大怒。不成想长孙无忌将老程拽进了帅帐,小半个时辰后二人搂着肩膀,各自带着笑容走了出来,程咬金十分痛快的答应了长孙无忌往魔鬼训练里塞人的要求,易楠也不知长孙无忌向老程许了什么诺,没让他知道一丁点,易楠只觉得自己亏了,每日训练打心底骂这二人老贼。
后续的人正陆陆续续赶上来挣抢饭食之际,左武卫大营门口处,一队身着被易楠称为'亮银乌龟铁壳子'的光明铠骑士整齐的队列正穿过左武卫大营,来到这练武场边等待大将军程咬金的召见。
这些来自太子六率中的老爷兵正到处张望,太子六率即太子左右卫率、左右司御率、左右清道率,各领3~5府。折冲府分上、中、下三等,上等12人,中等1人,下等8人。这队骑兵来自太子右率,还是近卫,一群人到达时正好看到河间郡王家次子李怀仁抱着饭食,顾不着手脏正往嘴里刨食的样子,顿时笑声大作。饭棚之下正在吃食的众人向笑声处投去愤怒的目光。太子右率这些老爷兵也依旧不管不顾的笑着,指点着众人的狼狈模样。此前河间郡王家的长子李崇义李匍匐爬过火网燎了头发,被太子右率众人看到后顿时笑声更加放肆,甚至还有人捂着肚子笑。
这些在长安城里称王称霸的勋贵之子,平日都是欺负他人的主,背长孙无忌抓来此处那是被迫,今日还给人骑到头上来欺负,那能受得这种欺辱,河间郡王的长子李崇义拿着自己手上的饭盘近前上去,一盘子砸在了前面领头之人的头上,砸的其鲜血横流,将他那哈哈大笑的脸砸了个变形。那家伙连连后退,被身后众人扶住,脸上鲜血迷了眼,直哇哇大叫:“他娘的一群大头兵泥腿子敢跟爷爷动手,知道爷是谁吗?来人给我收拾他们。”
这话一出更是坏了,饭棚之下一大半全是勋贵之后,官宦子弟,平日里都是自称爷爷的主,这些官二代在长安城都是抱团玩乐,感情甚是要好,再听到这就都不干了,顺势抄起手边之物。程处默大喊一声:“揍他娘的。”一群泥人一拥而上,各展拳脚,叫喊声不断,有人叫到军中械斗是死罪,一通乱砸后,泥巴人们丢了手上的'武器'与太子右率开始拳艺比拼,太子右率五百八十人对阵左武卫训练营二百七十人。
程处默一马当先,身强力壮,争那先当之勇,身后几人无不是那身强力壮之辈,只管向前猛冲,一拳一个,形成了以少打多之势。易楠跑到一旁的树上掏出此前用来打鸟加餐的弹弓,藏在角落射着石子,牛皮弹弓虽然只是易楠的力道掌控,但无论打在什么地方,敌人无不惨叫着捂着被射之处痛苦倒地,易楠知道自己力道不足,就主要照顾两腿之间,捂档倒地者无不涕泪横流。身体并不强壮的刘家老三在打部队后痛打落水狗,瞧见易楠所为加紧了双腿,发誓日后定不招惹这位爷。
这场以少对多战斗持续了小半个时辰不到,最终结果是太子右率全军覆没,全都倒在地上哀声连绵不断,还有几位涕泪横流惨叫不止。左武卫训练营众人各自搀扶着身边的人,倒在地上的也背负在了身上,左武卫训练营众人疼得直哼哼也不做声,易楠先前见大势已定,早早的把弹弓藏回了树上鸟窝,跳了下来,那知崴了脚,也倒正好他也一瘸一拐的直哼哼,印证着他也曾下场作战后负伤。
训练场不远处,老牛和程咬金一种高阶将领簇拥着一十一二岁的少年于一旁观战。那少年身着黄色衣袍,衣袍上绣四爪蟒,听顶紫金冠冕。老将们对少年颇为尊重。为少年解释着战局种的处处变化,从进攻到防守,一直解释到最后,那少年也耐心的不停点头。老牛见战况平息,走到两方人马之中,先看了看太子右率倒地的众人,又将左武卫训练营的人从前到后挨个看了个遍。背着手拿着马鞭,不停的发出啧啧的声响来。众人被老牛啧的脑袋都快埋到地里去了。
“我不该姓牛,还是你们牛,二百打五百,拳拳到肉,都不手软,打自己人都这么牛的?不知道日后上了战阵打突厥人会不会掉链子?来来来,你们谁带的头?出来给老夫讲讲,老夫只罚他一人,是程处默?易楠?还是李崇义?裴律师?李怀仁?还是你刘进武?”牛进达拿着马鞭一个一个的点在叫的人的脑门上。随后又道:“老夫当真只罚一人,之前易参事教的关黑屋的法子还没用过,这次最多关几天黑屋,也不打也不骂,你们也可以检举,若再过十息再无人认罪,就全体受罚。”
其他人不知道关着黑屋的厉害,将黑屋告诉牛进达的二十一世纪进步青年易楠可是深知其中厉害,队列前李崇义正准备抬脚走出去,被易楠抓住后衣,易楠示意程处默将也想又出去的李怀仁悄悄拉住,易楠对他们轻轻摆了摆头,这两兄弟便不在往外走,这军营中只有老程老牛和易楠清楚这锻体之法还有惩罚的门道。老牛这次像轻声细语般说话不是个好兆头,往日易楠总说心软的下一秒死的最惨的就是你,多次的证明,也让易楠这句话成了金科玉律。
“那就是没人打算出来认罪受罚了?刚练了一天两百人还有力气干倒五百人,我看你们还是精力旺盛,全体都有,全副武装再一趟来回。”
众人只能有气无力的应到后,互相搀扶着往起点跑去,被易楠拉住的李崇文凑过来对易楠道:“老弟,不过是关几天黑屋,为何要拦住哥哥?老哥我一人背下来也好过我们所有人一起受罚阿。”
一旁的李崇义的弟弟李坏人也符合道:“是极是极,易哥儿”我兄弟二人随便一人认下便可,为何拦住我两。”
易楠无奈的看了看二人道:“信哥们我,关这几天没人能熬下来,你进去后,宁可挨五十军棍也再也不会想进去了。”
程处默也道:“你们不知这其中利害,这些操练惩罚都是我哥哥老师所教授之法,听我哥哥的便不会所,再一个咱们兄弟都是一个锅吃饭的,要是把你二人其中一人交出去,别说牛叔,我爹更会加倍惩罚我们,军队不齐心,是个什么劳什子军队?”周围众人也直点头,只有李家兄弟还在回味关几天休息休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知为何说得如此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