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应对之法（1 / 2）

辰家商号

辰近南主位端坐，下手位是一名账房先生捧着账册，还有一人恭敬站着正是山工赤木，汇报了斗山工的结果，等待着东主的吩咐。

开山仪式结束了，不出所料，酉家胜出，按照惯例其他众人都要退出矿区，酉家开采三天之后才能再次进山，酉家可以优先选择区域，作为这一年的专属矿地。

只是这一次却是出现了变数，除了酉家之外还有三家留下人手，那三家换上了酉家的号旗，辰近南顿时明白，酉家为何舍得请来炼体士，合四家财力还是能够承担的，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这三天之期。

天臂山脉在北寒冷风来临的时候就会封山，极寒会让人无法待在山里，冰封的山体变得极为坚硬无法破开山皮，山工们就会退出矿区，待到冰封期过去再次进山，而这期间矿脉走向也会改变，之前开凿区域可能再也找不到一块矿石。

相比持续数月的开山季，三天时间虽短，但这三天却很重要，众多人手能够勘测大部分的矿区，找到矿脉走向，确定最佳开采位置，这也就决定了这四家将会把持住整个矿季的大部分矿石。

经商手段竞争，辰近南并不反感，但是这种方式让他很鄙视，从各凭本事变成了取巧，还要付出很大代价给那位修者，开了这个头假如年年如此，其他商号要么效仿要么关门，这种恶性循环之下，城中的物价就会上涨。

好在提前有所应对，商队那边此时应该完成了交易，想到此处，辰近南对着账房先生坚定道：“祈禾先生应该明白了，今年压低价格卖掉所有矿石去收拢通币，我们要做的就一件事，让矿石贬值。”

这位祈禾先生名叫‘祈禾白’，是辰家元老，辰近南已故的父亲‘辰敬之’创建了辰家商号，其中就有‘祈禾白’很大功劳，可谓是骨肱之臣，辰近南对其极为信任，掌管着辰家商号的一切账目，此次调动大量通币自然要来问明事由。

祈禾白手捻胡须，点点头，沉稳且沙哑的声音道：“东主智慧更胜老东家，临机应变做到这般程度，难得啊，只是此事要成，还有一处关节需要打通。”

辰近南一愣，急切问道：“何处？还请先生指明。”

祈禾白一笑，脸上皱纹堆起，不急不缓道：“东主可曾想过，截留货物除了商号，还有谁会受到影响。”

辰近南思索一会儿，猛的起身，恍然且焦虑道：“先生说的可是城主府。”

祈禾白脸带欣慰道：“不错，正是城主府，东主莫急，时管家告知此事之时已经安排过了，小六子带着财帛和我的书信过去了。”

祈禾白很满意这位东主，既有经商的智慧还很重情义，虽然做事还有些许疏漏，但有自己教导慢慢学习就是，最让老人看中的还是德行，辰近南对仆从工人都很好，从不吝惜财物，老人管理账房最是清楚，辰家的公济簿就在老人手中，上面记得都是‘谁有困难、谁要办亲事、谁的长辈生病’这一类的支出，也正因为这样的恩情施予，换来了手下人的忠心。

辰近南松了口气，抱拳感激道：“多亏先生补救，不然这次可能会弄巧成拙。”

祈禾白摆摆手，笑着说道：“无妨，即便城主府有些许不满，大不了老头子亲自去一趟就是，城主府的账房与我有旧，会卖一个面子，东主的安排已是非常及时，没有城外截留，想要成事就难了。”

辰近南想了想又问道：“先生可还看出其它疏漏之处？”

老人说的有些口干，喝了口茶，徐徐说道：“疏漏之处倒是没有了，只是需要注意，城主府那边虽不干涉，但一部分货物必须无偿送过去，这样才能断了酉家上告的路，另外，让山工开始宣扬酉家做事的利害关系，让更多人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最后，拉拢几家不会反水的商号，孤木难支这个道理东主应该明白。”

辰近南点头称是，之后就是谋划如何运作收来的货物，祈禾白也给出了一些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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