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千年前的悲剧(1 / 1)
随着三人穿过了这道大门之后一道白光晃了晃三人的眼睛,出现在三人面前的是一根巨大的石柱,这跟石柱高不见顶整体看来非常的粗,似乎有一座小城池粗一般,屹立在这海底之中却丝毫没有动摇,石柱之上刻有密密麻麻的符文看上去像神文,又好像什么人类的字体,只是这石柱常年泡在这海里字迹已经看不清了,想来这便是那当年大禹治水后留下的定海神针,只是如今这石柱已然千疮百孔已经达不到定住这东海之水的效果了,想来这些年东海的海面没清净过就是这石柱受损吧,离近一看那跟石柱上满是碰撞掉的缺口,有些地方竟然还有一些不知名的牙印,想来那些妖物想方设法想破坏这根石柱,可是这根石柱乃是上古神祇留下无法将其推倒,只能在上面造成一些小的缺口。云凌看到在这根石柱不远处有一座宫殿,宫殿华丽壮观,远远看去就好像是一件绝美的工艺品,那座宫殿用的不知道是什么水晶状的材料建成,整体似乎在发光一般。云凌三人也不在过多言语,直接踏空而飞一闪身便到了那座宫殿前,只见那宫殿前方赫然铺着一块血红的地毯,地毯两边站着一些俊美女子,那些女子手中举着仪仗队所用的那些旗帜,这分明是在等着什么人。云凌见到此景提醒身边二人注意,三人便落在了地毯的开头之处,就在三人落下之后只听那些个女子异口同声的突然喊到:“恭迎凌尊大驾”,随后只见一蓝衣女子从高台上轻轻越下,迅速朝着云凌这边跑来,见此情形天乾玲儿二人迅速摆开架势准备迎敌,云凌摆了摆手让二人放松,看来云凌是认识这个女子的,只见那个蓝衣女子快速跑到云凌身前一把抱住了云凌,云凌也不阻止任由那个女子抱住自己,只听那蓝衣女子激动的开口道:“云哥哥,你终于来找我了,三千年了你可知道我在这海底深处等的好苦啊,尊上把我囚禁在这里让我千年也出不去,你说云哥哥他老人家怎么这么心狠啊”说罢这蓝衣女子竟然哭了起来,云凌看她这样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波澜,反而嘴上还冷哼了一句,眼睛冷冷的盯着她似乎眼前之人是什么仇人一般。
其实这个女子曾经也是是天道星君的座上弟子,曾经他们俩是一同拜入星君座下,是师兄与师妹的关系,他们一同学习,一同修行,关系非常的好,说来也算是云凌的童年知己,他俩日渐长大了,一人成为了同龄人中的武道巅峰,一人精修法术成了法修的巅峰,本来是天道星君座下最得意的两位弟子,欲将二人当接班人培养,星君看二人情投意合本意将二人送入双修之境,将来共同突破仙人之境,重铸神界荣光。可不知为何在某一天的晚上她竟然偷偷潜入了星君的藏书阁中,不仅残忍的杀了藏书阁中的镇阁神兽,还一把火烧了藏书阁,那火光顿时冲天而起,怎么也拦不住,那场大火非常的奇怪,它遇到什么都能燃烧,尽管是最克它的水元素都无法将其扑灭,所以所有的拯救措施一点用没有,那把大火差点把宗门内的所有弟子全都烧死,还差点毁了整个神界,那火连绵不断的持续燃烧了几百年,烧的是天昏地暗,鬼神尽哭,神君(神界的主宰大怒,降罪于天道尊上,尊上被抽了百道神骨,修为直落千年,尽管如此神君依旧怒火未消,愈将她打入轮回,从此沦为畜牲道,受那万年被食之痛,最后还是天道星君用自己的道行交换,最后才将其保下,因此天道星君也损失万年修为,本来只差一步便可羽化成仙,但是遭此劫难后天道星君便再无机会踏入那仙人之境,从那之后云凌便再也没见过此人,不知天道星君将其送往何处,后来随着神界的没落,神界也突然在一天消失不见了,导致这千年来人间再无人可以修行,人间的妖兽灾祸不断,千年来人间就没有一天是过过好日子的,云凌也因此困在这半神境界,无法在往前一步。云凌以为星早就将她流放到虚空之中去了,想不到既然将她镇压在了这海底,千年间不断用她的修为巩固着那海眼的运行,云凌低头看着眼前那张精致到极点的脸庞,看着她那眼睛中满是无辜少女做了错事后等待家长骂的样子,心中却依然升不起一丝怜悯,相反他看着这脸庞心中顿感骇然,不知道在这美丽的脸庞下隐藏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恶魔,那双能庹人心魄的双眼似乎又是正在密谋着什么诡异的想法,总之云凌见到她后就没有什么好脸色,就冷冷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那女子察觉到云凌那般冷漠后,头渐渐的低了下去口中没说完的话也没在说下去,恍惚中只见那女子的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悲凉,随后她用手巾擦了擦眼中激动的泪水便松开了云凌,她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冷漠的男人,手中紧紧的捏着那块丝巾随后轻轻的说到:“凌郎,千年不见了你依旧还是这般英俊洒脱,只是看着眉宇间少了几分的稚气与傲气,想来这千年间你也是成长了不少”,她的声音不大但是字字都说进了云凌心中,云凌想着自千年前那场大劫难后师尊消失了,神界的所有也离云凌远去,除了一直陪在云凌身边的那二位,他一瞬间成了该独当一面的人,也是自那以后,云凌收起了身上的七分傲气,将自己的心思隐藏在心中,逐渐变成了一个喜不发于表,悲不言于声的沉稳之人,只是如今再见曾经人心中积攒了千年的苦闷一瞬间冲刷着他的身体让他不由得颤抖起来,为了不被他人看出来云凌只得强忍着心中的悲伤冷冷的说到:“师妹可让我好找呀,我在人间历练数千载斩杀人间妖魔数万,想不到师妹却躲在这东海之下享着这般荣华富贵,孕育那样为祸人间的妖物,看来终究是我看错了你”,云凌的声音冷冷的,冷的比这万米深处的海水更加透人心骨,云凌的话并不长,确是用着最简短的语言抨击这那位女子心中最脆弱的一处地方,但是那女子似乎也是早就猜到了一般,脸庞也并未有太多的变化,只是从她听完后稍稍的往后倒了半步的这般样子看来,她的内心也是悲痛万分。随后半晌不语,那女子自那之后便不再敢盯着云凌那冷冷的眼神,只是默默的看着他那饱经风霜的双手,眼中似有眼泪打转美眸中的光亮似乎是一瞬间暗淡了些许,久久后只听云凌说到:“青柠的神力是你封住的?那在东海兴风作浪的妖物说的难道是你?你究竟想做什么,难道害了神界不够还要祸害这人间?”,云凌的话字字诛心丝毫没有询问之意,相反完全是责备之意,看来他是一点都不想给她解释的机会。那女子缓缓的抬起了头,眼中的失望之色俨然已将她那绝美的脸庞弄的扭曲,只见其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到:“云哥哥且随我前来我领你见一物,见到那一物你自然一切也都知了”,说罢那女子也不在看着云凌,转身便往宫殿中走去,云凌三人见状赶忙也是跟了上去,但是只见那些迎宾的女子玉手一伸拦住了云凌身后的二人说到:“主上只邀请了凌尊一位,其他人不得入内!”,云凌见状跟那些婢女说到:“他们都是我门下之人,不算外人”,“对不住了凌尊,这是主上的意思”只见婢女们也没多说什么,直接搬出了那位女子,只见那位女子依然在前面不紧不慢的走着,也并没有朝后看来。云凌见她那样也不在多说什么,对着身后二人说到:“你们先在这里等我一会,我一会就回来”玲儿见状眉头一紧赶忙的说了一声:“尊上!”,但就在其还想再往下说什么的时候,一旁的天乾拦住了她说到:“玲儿莫急,尊上不会有事的,我们就在这里等他”,玲儿见天乾也这么说了也知道云凌不可能在带她进去便不再言语,嘴巴嘟起头一转生气的朝一边走去,天乾见状也是赶忙跟了上去边走边跟云凌说到:“尊上你且前去便是,我等就在这里等着你哪里也不会去的”,云凌见到玲儿那样也不免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转身到,只见其几步并走快步追上了那位女子。
二人一前一后并不言语,那女子也始终没有回过头看向云凌,只顾得低头在前面领路,云凌心中不免泛起一丝尴尬,不知其是为了缓解这样的场面,还是真的千年不见心里动了恻隐之心便是开口说到:“这千年已过了,曾经的是非对错也都已经不重要了,想来我们已经千年不见,这千年间不知师妹过得可好”,说完云凌顿时想抽自己一个耳光,这心里话怎么就突然从口中说出了,刚刚还在维持的毫不关心一瞬间就冲刷的干干净净,听到这话后,前面的少女停顿了一下但是也并未转身,只听其声依旧温柔缓缓的说到:“凌郎先前那般我还以为真的把我全给忘了,看来凌郎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呢”说罢好像也轻轻的笑了一下,云凌听后心中也难免尴尬了一下,手不自在的抓了一抓脑袋便不再言语,二人这般风轻云淡的感觉仿佛是一下子就回到了千年前的样子,那时候的二人也是这样相伴而行,如若不发生那场劫难想必二人也早已结成正果。接着便一路无言,蓝衣女子将云凌领到了一侧的房间中,一进到那个房间中,只闻一股冲天的药味扑面而来,其中夹杂着许多药味,一时间云凌也不知道房中到底在炼什么丹药,随后云凌大概的观察了一下这个房间,只见房间的布置十分古朴,房中不管是家具还是地毯都好像是千年前神界中的药房搬过来一般,墙壁上绘满了驱邪的符文,这是为了避免炼药时被其它邪祟打扰偷袭,从而走火入魔致使练药失败炉爆人亡,符文此时正在金光闪闪,转眼看去只见房间正中间摆放着一尊巨大的青铜鼎,鼎中火光四溢,一阵阵药香从鼎中冒出,看不出鼎中正在炼制什么药物。房间正上方有一副巨大的画像,画中之人威风凌凌站在云端,身后道韵法则环绕,气息不输仙人下凡,只见那人鬓发皆白但眼神伶俐似有洞穿万物之势,身穿一席白衣背负一把紫金长剑,仙风道骨模样似是看破这世间凡尘,只见其背后那剑,剑身绘有秘文金光环绕金色雷电游走于长剑之上,似是只要一剑便可断那山河,阻世间道运,长剑的底部乃是一枚玉制剑穗,剑穗雕的是龙凤争艳却又相互协调,就好似这阴阳八卦般协调着世间万物,那龙凤似是活着一般在那玉上游走,隐隐间似有龙吟凤鸣之声传出,强大的气息仿佛能镇杀这世间所有邪祟。此剑唤“七星绝云剑”,乃天道星君独有的无上法器,传说那天道星君曾一人一剑杀进虚空之中,将那虚空中的妖帝一剑斩杀,震慑了长久以来一直威胁人间的虚空之地,随后那虚空中的妖物千万年间不敢作祟人间,此后天道星君便得道入了神位,终成了那万里星空中的一枚。只看那画中之人便是云凌一直挂在嘴边的天道星君,只见画中星君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云凌,看的云凌直发毛,云凌二话不说赶忙走到画前行了最高之礼,那蓝衣女子就站在云凌身后看着他的这般样子,又轻轻的捂嘴笑了一声说到:“想来已过了千年之久,凌郎看见尊上还是这般害怕呀”,云凌听到她那言语也不生气,只得淡淡到:“我寻了千年之久,却也未见尊上一张画像,这千年间尊上的容貌一直刻印在我的脑海中,可以说没有尊上就不会有后来的凌尊,也不会让这人间的万年不朽”自云凌看到了这张画像后云凌一切都已经明白了,他一改之前的冷淡态度,转身面向了那位蓝衣女子说到:“沁儿,这千年间让你受苦了”只见其一边说着一边将那蓝衣女子搂入怀中,那女子一听云凌这么叫她还抱住了她后,心里的防线一下子崩溃了瞬间眼泪就夺眶而出,她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苦闷,千年来她独自守在这东海之处,任由那海眼每天吸收着她的神力运行,千年来她从来没有留下过一滴泪水,就算与妖物战斗身受重伤也是独自默默回到房间中修养,但就是如此一个倔强女子在今天被云凌搂在怀中后感受到了云凌身上散发的温暖气息,这千年的委屈一下子就从身上迸发出来,只见那女子也是双手搂住了云凌放声大哭起来,嘴里一直说着那句她千年间一直不断重复的话:“那场火不是我放的,阁楼里的神兽也不是我杀的……”她紧紧的抓着云凌不敢松手,怕是这一松手将是永远也抓不到了,云凌看着怀中大哭的女子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听着这早就听过的话心中很不是滋味,其实当年的他也怀疑过也去调查过,但是那种种的线索都指向了沁儿,好像就是在说沁儿故意留下了那么多的证据证明是自己放了那场火想毁了神界,这种太过于表面的线索任谁都看都出来是有人故意为之,但是神界的一大部分神袛包括神君在内的高层都一口咬定了是沁儿做的,就算是有心反驳之人也会被一同划为同谋,当年的天道星君便是如此,最后也是损失了成仙的机会,云凌也被罚的只能成为半神而永远不能踏入神道,俗话说得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想来是天道星君的强大让一些人感到了威胁,所以制造的这么一出吧。唉……想来也许这也只是天命而为,这三界安稳了这么久也终该有那样一劫,只是这天道法则将这苦命的女子选为了替罪人,千年前她无力的跪倒在神殿前方看着顶上的那些所谓的神祇无助的解释着,结局也可想而知根本无人听她的诉说,最后只有一纸诉状将所有的过错推到了她身上,想来也只有尊上看的深透丝毫没有犹豫将自己的百道神骨献上保助了她,最后也是看似将她关押在这深海海底,其实是为了保护她不再受那神界之人的欺嚷,想到这云凌也终于是明白了天道星君派他下凡除妖的目的了,原来同样的也是为了保护云凌,因为云凌无法再成为真正的神祇,就算留在那神界想来也不会有太大的发展,相反还会被各种刁难,最后看来天道星君选择独自留在神界是为了一个人对抗神君,想一个人改变那神界的腐败体制……
想到这云凌搂的更紧了,生怕在被什么人将他们给分开,两人就这么相互搂着一直过了很久很久,似乎那药炉中的火都已经快熄灭了,二人依旧是保持着不动的姿势,只见沁儿此时也不再哭泣了,只是默不作声的把头埋在云凌的衣服中,沁儿心想:若是时间能在此刻停止了,那么就可以跟云凌待到永远,随后不知是怎么回事那副挂在墙上的天道星君画像突然金光大现,一阵沉闷的钟声在此时响起,只见画中的天道星君似乎是活了过来一般对着二人轻轻的说了一声:“你二人终是度过了此劫,千年过去了已然是成长了不少,本尊也倍感欣慰啊”,二人见状听到画中之人开口说话,立马松开跑到画像前跪拜着说到:“天道尊上在上,受徒儿云凌,沁儿一拜”,说罢二人磕了三个响头,天道星君此时依然是一股仙风道骨之样,右手捻了捻发白的胡须对着二人说到:“千年前你二人命中有此一劫,若是没度过想来已然不能存在于世,不过现在看来劫数已尽劫难已解,你二人身上的限制已经被打开,云儿你现在已经可以踏入神境继续修那天罗神道,想必不久后你就能成为人间唯一一位神祇了,你还须继续留在那里,待神界在现时我要你助我一臂之力,沁儿你也不用在继续留在这海底,想来那海眼已经有了足够的能力自己运行,但是那海眼的掌控权你一定要紧紧把握在手中,同样的在神界归来之时它有大作用,好了想来交待你二人这些也差不多了,这副画是我留在人间的最后一丝神识,此方现世与你二人相见也快耗尽了它的神力,此后的历练你二人需更加刻苦,希望待我下次归来时能看到你二人的成长”,说罢只见那副画金光飘散,画中之人又恢复了一开始的姿势,天道星君也自此离去,跪拜在地的二人听完星君的话后皆是异口同声说到:“谨遵天道尊上指意,我等定不负尊上苦心”,随后二人才慢慢起身,云凌扶起了身边的沁儿说到:“沁儿,咱们一起出去吧,人间的山川美景我想带你一起看看呢”,沁儿一听脸色羞红的说到:“那凌郎,以后我就一直跟着你了,你去哪里我去哪里直到这山川尽毁,海枯石烂”,说罢二人手牵着手朝着门外走去,一直走到了宫殿门口,只见那两个活宝依旧在那里焦急等待,见到云凌的身影后赶忙喊到:“尊上,尊上你没事吧”,云凌见状看着那二人的样子,心中不免感到无语,于是他并未言语只是将他与沁儿十指相扣的双手举的高高的,脸上露出了千年来少有的幸福微笑,一旁的沁儿瞬间脸色绯红,从脖子一直红到了耳朵跟,另一只手连忙捂住眼睛害羞的不敢抬头,她用手心感受着云凌的手掌温度,心里不知是幸福百分,千年中她无数次想到过这番场景也是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只是云凌这突然的举动还是让沁儿心砰砰直跳,没想到千年前那个含蓄害羞的少年现在已然这么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