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命运各不相同（2 / 2）

“或许战争就该在此时结束！”孤身坐在王宫王座上的塔里安，望着下面跪着的群臣缓缓开口，“还有些人没来吗？”揉了揉满目血丝的双眼，“那就不等他们了！”

塔里安今天身穿国君冕服，要不是憔悴的面容，这身衣服一定和当世人杰相得益彰。站在王座前，面前底下群臣，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你们带着我写好的诏书投降吧，埃森伯格将军已经设计‘兑掉’了邀月的“神赐骑士”们。”招手让侍卫把诏书呈到面前，“我已经密令埃森伯格，如果邀月不接受你们的投降，攻破国都后下令屠城，他就会带领王室超凡们，拼尽全力屠杀邀月的普通军队，至死方休！”

前排跪着的一位老臣抬起头，语气颤抖着说：“王，南下的障碍已经全部清理完毕，此间事了，我们一同撤退到克莱尔郡，伯沙侯爵正在那接应我们！”

塔里安嘴角泛起微笑，如果不是此时此地，那绝对是让人如沐春风般的温柔，好像是疑问，但平静的语气代表的含义却截然相反：“哦？是吗？连作为君主的我的后路，你们这些忠心耿耿的臣子都安排好了吗？”臣子们低头不语，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试探国王的态度。

塔里安摩挲着诏书的封面，很轻、很温柔，就好像在和它述说衷肠。目光深邃，仿佛透过诏书看到了往日强盛的王国。

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好似在和这世间告别，“作为你们的君主，我就不走了！”挥手制止了底下听到他的话，惊讶抬头的臣子们的询问，“我会死在这座5年的宫殿里。”

“作为国君，我没能守好大君主交给他最宠爱后嗣子孙的国家。”塔里安英俊而苍白的脸上因情绪激动而略显潮红，“我只能以死谢罪！”

一步步走下王座所在高台，看向群臣，语气森然道：“记住了，列位臣工！”

“我非亡国之君，你等皆是亡国之臣！”

…

神战历1年，圣狮公国国君路易十六世自缢在王宫宫梁上。首辅大臣带着“最后的国王”最后一道诏书，向邀月教会宣告投降。

邀月教皇选择接受，并下令收敛路易十六的尸身，厚葬之。

…

洞中无日月，梦醒已百天。圣奥古斯汀终于成神，现在不能称呼其名，只能尊称光辉神了。

没有大张旗鼓，重新降临国都圣莱茵城的光辉神，看着城墙满目疮痍，城中家家缟素，王宫的圣狮旗帜已换成邀月旗。祂似乎明白了什么，圣莱茵城能阻挡敌军三个月，但却未能阻挡敌军再一次三个月。

找到塔里安的尸身，看来并未被邀月一方亵渎。感觉尸身中，空荡荡的灵魂，祂似乎在喃喃自语：“人世间的肮脏已经不值得你留念了吗？”流下在此界最后一滴泪水，“脚步慢些塔里安，老师很快就来找你了。”

当凡间最后一个亲人，他的关门弟子——塔里安逝世时，已成一方强神的光辉神再也没有对凡间的任何留念。

“是时候清理你们这帮劣神了！不知道在人间作威作福，真身从不敢显露世间的神明，当有一天‘凡人’打上你们神国，敢不敢拼命呢？”

光辉神对凡间没有留念，是因为祂清楚的知道，解决凡间问题的方法，不在凡间而在神界。只有神明背后摇旗呐喊，就如同“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从源头解决问题才能带来根本性的变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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