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了(1 / 3)
高高的山尖上,太阳探出头,田野和村子之间,白茫茫的雾气逐渐散去,晨曦照耀,打在身上有了丝丝暖意。
尿完抖一抖,提上裤子,黄花花的一滩,混进泥水里泛着白色星点的沫儿,身体有点上火。
陈文涛悄无声息的,并我边上,解开裤腰带,哗哗一通滋。
我日!神奇的地方,你们走路怎么都跟鬼似的,一点声音没有。
陈文涛也抖了抖,系好裤子,摘下眼镜,揉了揉乏乏的眼皮,从新搭回鼻梁上:老弟,断片了,带烟了吗?
我说:没有,在桌子上。
昨夜星辰,月下杯聚,陈文涛说,是三个男人的悲剧。
马小会和丁水娟坐在床沿上,绘声绘色的倒带播放,笑的前俯后仰。
戴立兵的梦想,是要成为一名像邓炜谦那样的吉他手,像黄家驹一样的组一支自己的乐队,站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上,高唱我歌,台下观众挥舞着荧光棒回应,山呼海啸。
山上的朋友,树上的朋友,买不到票的朋友们,一起嗨起来好吗?
从屋里抱出吉他,对着清亮的夜空,吼的跟苦行僧似的:我要从南走到北,假如你看见我,别问我是谁……
老爷爷要不是耳背,一定会从被窝里爬过来,一拖鞋把吉他砸个稀碎,大半夜的,你吼个锤子,我管你是谁。
陈文涛要当教授,他爸是一名中学老师,从小耳熏目染,文化熏陶,幼年时期,父亲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写字写题的背影,光辉伟大,深埋心底。
戴立兵说,你会成功的,因为,你有一副看起来很成熟的眼镜,戴两年了吧?多少度?
陈文涛说:52c。
戴立兵说:我说的是眼镜。
陈文涛说:那,加个零,52。
三个人,酒后吐真言,喝多少吐多少。
我酒量最小,一喝就倒,应该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趴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