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上帝保佑吾皇(1 / 3)
“为了更好地统辖边境地区,明帝国在进入十八世纪以来陆续地设立了五个总督辖区,依照地理方位的顺序分别为节制东北到喜乐温河卫之外辽阔疆域的奴儿干都司总督府,节制蒙古高原的北方总督府,节制广大戈壁地区的西域都护府,节制南洋地区的东方公司总督辖区以及统辖中南半岛诸朝贡国的南边总督府,值得注意的是,史学家目前在为乌里藏这边土地到底是否是明帝国的总督辖区而争论不休,这些总督辖区都有着较大的权力,有着无比精锐的部队与完好的行政系统,与唐代的节度使类似,不过其权力依旧受制于中书省与内阁,皇帝的特务机关与刺史足以让这些总督府服从中央的统治而不敢有什么异心,东方公司总督辖区更类似于近代的殖民领,而不是直属领地,南边总督府的设置虽然只是为了监管朝贡国,但在设立的时候自然遭到了不少朝贡国的反对,由于这一总督府的特殊地位,这个总督府是唯一一个,由礼部统辖的总督府。”
——《明代政治制度考》
卢多维卡弗朗茨,奥地利帝国皇帝,奥地利大公,波西米亚国王,匈牙利人的庇护者,一个内部几乎快四分五裂的帝国的统治者轻轻地咳了一下,他用修长的手指扫过一幅祖先约瑟夫二世的画作,贵为罗马人民的国王,奥地利皇帝的约瑟芬二世在画作中神采奕奕,不知道在巴伐利亚继承战争失败后他作何感想。卢多维卡弗朗茨的名字取自他的母亲卢多维卡,大难不死的卢多维卡伊丽莎白在一岁时经历了一场沉痛的疾病却幸免于难,这个名字象征了顽强的生命力,他的父亲西班牙王子卡洛斯克莱门特遇见卢多维卡伊丽莎白后便疯狂地爱上了她,复杂的家族背景让卢多维卡弗朗茨得以更好地把握手中这个面临分裂的国家。他幻想着建立一个庞大的帝国,恢复神圣的罗马人的帝国,这个横跨中欧的帝国将庇护境内的一切民族,无论是德意志人还是匈牙利人,无论是波兰人还是波西米亚人,无论是意大利人还是捷克人,无论是新教徒还是天主教徒当然奥斯曼人除外。
宫廷委员会必须进行改革,臃肿的官僚机构和军事系统也要改革,事实证明在线列步兵上奥地利军队的机动性太差了,虽然散兵独树一帜,但唯一取胜的可能只有在大规模的线列步兵决战上。民族问题积重难返,但总有打开阴霾的一天,他可以容忍多元制的国家,但统一的语言必须被摆上议案桌。通过奥地利人拿手的外交手段将北意大利和德意志境内的邦国牢牢捆绑在一起,击败普鲁士,必要的话将东普鲁士割让给俄罗斯,或者利用波兰复国主义者打击俄国人,抑或在中欧地区击败欧洲宪兵他也必须考虑到法国人,除了秘密派往英国的约瑟夫朗茨克,他还派了另一位外交官前往巴黎,一个盟友是必须的。卢多维卡弗朗茨轻轻走在房间中,宫廷会议马上就要召开了,他并不想见到那些所谓的贵族大臣,做一个国家的统治者既厌恶他们,也不得不依靠他们。过一会儿又要学习多达八种的民族语言,他寄希望于消灭匈牙利在这个帝国境内的特权。如果是这样就可以将德语作为国家语言进行推广了,该死,匈牙利的分离主义者越来越猖獗了,上帝保佑我们!
“陛下,祝您统治长存。”塞茨斯少将走入了金色的房间之中,他毕恭毕敬地向卢多维卡行了礼,身着白色军服的他博得了许多姑娘的芳心,他有着迷人的眼眸,高耸的鹰钩鼻,即便戴着军帽也难以遮掩他茂盛的头发,“有什么我可以为您效劳的?”
卢多维卡皱了一下眉头,真希望我的情人不会被他迷走,他摸了一下鼻子,“你觉得国土防卫军有必要解散吗?”
“陛下,您是说那些民兵?”塞茨斯少将摇了摇头,“虽然那群民兵的战斗力确实堪忧,但是他们为奥地利付出了很多,虽然装备也很落后,但也是一个折中的选择。”
“不,塞茨斯先生,”卢多维卡看向桌面上一堆堆叠如山的文件,“解散国土防卫军可以减轻我们的财政压力,这些钱我想组建一只更为精锐的奥地利军团。”
“匈牙利人可能会提出反对,但陛下的话不无道理,”塞茨斯少将说道,“目前我军的问题主要还是出在纵队列为横队,展开方阵,散兵线的构建这些机动性的地方,我军的机动性在欧陆上远逊于拿破仑战争时期的法军,而且炮兵和骑兵的建设问题也非常重要。”
“是的,塞茨斯。”卢多维卡说道,“普鲁士是奥地利帝国在统一大业上的心腹大患,我们必须要进行彻底的军事改革,才可以有资格在德意志问题上拿到主导权,你之前在柏林军事学院待过,我想听一下你的看法。”
“我们的陆军在拿破仑战争时期与法军可以相互抗衡,如果号召德意志的邦国我们可以动员出七十万的步兵。北意大利是我们重要的财政来源,匈牙利是我们内部的一个岌岌可危的炸弹,我们应该引入法军的军官对我们的部队进行培训,在机动性上尽量达到法军的标准,随后利用各种手段包括军事手段让匈牙利人彻底在奥地利帝国中闭嘴,同时我们要完善北方铁路,最后在南方也修建铁路,为我们的后勤打好准备。我们有必要解散匈牙利营,取而代之的是奥地利营或者混合营,同时我认为后膛枪是一个非常值得研究的武器,普鲁士人似乎已经着手研究这些了。”塞茨斯口若悬河地说道。
“你认为我们有能力在击败普鲁士后再与俄国人或者法国人爆发战争吗?”卢多维卡点点头,他说的很有道理,不过还是有必要召见一次梅特涅先生。
“我认为这不无可能,但需要绝佳的战争艺术,高尚的勇气,无畏的士兵,以及必要的决心。”塞茨斯说道。
“你先离开吧。”卢多维卡眼睛眨也没眨地说道,真是美丽至极的废话。
塞茨斯少将哼着小调离开了,他有礼貌地关上了房间的木门,卢多维卡不禁在房间中踱起了步,真是糟糕,塞茨斯少将就是个无用的花花公子,一阵叩门声响了起来,卢多维卡清了清嗓子,面带微笑,不能失去作为皇帝的礼仪风范,“请进。”
奥地利帝国首相,曾经在反法同盟中为奥地利立下赫赫功劳的克莱门斯梅特涅打开了房门,他的面庞带着苍老的痕迹,两鬓发白却不失尊严和风范,外表看起来儒雅随和,可内心却是一个巨人一般的野心家的梅特涅向卢多维卡行了鞠躬礼,“上帝保佑吾皇弗朗茨。”
“梅特涅先生!”卢多维卡激动地走上前去,伸出右手又尴尬地收了回来,梅特涅首相绝妙的外交技巧和高超的御国之术一直让卢多维卡佩服不已,他的母亲卢多维卡伊丽莎白曾经在他小时候为他讲诉了梅特涅在维也纳会议上舌战群儒的传奇故事,以及他大国均势与正统主义的宏大策略,这一切都震撼了幼年的卢多维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