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看笑话(1 / 3)
心中腹诽,耿成却笑容不减:“障丞这话就见外了,既然障候有恙,自然要好好休养。待日后得闲,我再来拜会也不迟……”
客气了一句,他话锋一转:“我本想拜见障候时请教请教,也不知道障候有无公务交待?”
“正好有一桩:你塞中士史(塞尉属官张汛上报,近月来屡有小股胡匪入塞,劫掠来往之客商,障候命你上任后先肃清治下匪患,再论其他……”
鲜卑年年犯边,但大都是冬天。只因汉廷使团要送岁费到弹汗山,民间更要运送物资到王庭互市,所以鲜卑汗庭严禁各部在其余三季侵扰商道。
不过也不绝对,说不定就是那一部遭了白灾过不下去,又不敢在塞外动手,只能入关抢掠。
耿成心下肃然,连忙问道:“可知是那一部?”
“这倒未曾提过,不过障城距强阴不过一百多里,最多两日就到。待到了塞中,你再问张汛就是……”
也对!
寒喧几句,耿成便告辞离开。
结果他前脚出了府衙,于洪后脚就进了衙堂。
“障候!”
障丞做了个揖,又略带好奇的说道:“坊间传言,说耿成迂腐刻板,但我方才见他不卑不亢,温恭和善,并非传言中那般不堪!”
“毕竟也算世家子弟,家学渊源,真要一无是处,使君又岂敢用他?”
于洪冷哼道:“但他狂妄自大,不通人情事故倒是真的,不然何至于让爷爷食言而肥,只能委屈张汛任了士史?”
“张汛通情达理,自不会怪障候,但就怕他因怨生恨,对耿成横加掣肘!”
“这你倒是看错了,张汛行事向来公允,定会公私分明。我怕的这种世家子弟向来眼高于顶,目中无人。若他自恃身份,以势压人,不但不能服众,反倒使塞中怨愤更甚,说不定就会惹出祸端来……
嗯,知会张汛,给爷爷盯紧些:这小贼但敢乱来,立刻派快马秉报予我……”
障丞拱手应诺,还没直起腰,尉史(障尉属官,负责军事冯忠飞一般的奔进了衙堂。
“秉障候,有烽卒快马来报,称障南四十里处那伙山贼已被人尽数剿灭,只是斩首就有二百余……”
于洪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哪个狗贼干的?”
冯忠眼都直了,不可思义的看着于洪:“障候这说的是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