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太子殿下的择偶观(2 / 2)
秋江惊地差点把熨斗怼到手背上。
“什么时候丢的?怎么发现的?”宁若看看院子里没人,就凑了过来。
“今天早上发现的,那图因为珍贵,平时不是挂在墙上的,而是卷起来和一些旧书珍本一起放在樟木箱子里,本来也不是每日清点箱子,只是昨日周妈妈说春天了把箱子打开透透气……”
“那口箱子平时可是上锁的?”
“应该没有,谁这么不长眼偷东西敢偷到正屋去?”
“那绣玉说了什么没有?”秋江问。
菊香摇摇头:“周妈妈说要把她撵出去呢。”
“绣玉是外头买的,她家好像只有娘和一个哥哥,她那个哥哥是个赌鬼,三十几了连媳妇都娶不上。”秋江瞥了瞥嘴,把手里的衣服翻了个面。
“为什么单审绣玉,那屋里没别人了吗?”宁若问。既然不知道是几时丢的,那几个丫鬟婆子都有嫌疑。
“夫人去登州后,就是绣玉晚上守在外间看屋子兼管着灯火了。”菊香说。她现在有些庆幸当初被分到二小姐的院子里,比起被撵出去的蕙香,倒霉的绣玉,以及分到大小姐身边,不知道前程在哪里的兰香,以及分到三小姐那边,就要陪嫁去登州的荷香,自己现在的日子可安生多了。
宁若见过那张画,是嫡母的陪嫁之一,记得那次也是春天拿出来晾晒的时候,和四五张其他的古画一起,都用花梨木或乌木的画轴裱糊,平时卷起来放在一口香樟木箱子里。周妈妈当时还说这些画每一张少说都值两千两银子。
现在周妈妈的头都要大了吧。
而此时在皇宫里,正坐在桌案后面的宇文景烨打开一封秘奏,嘴角勾起了一个冷酷的弧度。略一思索之后,他提起朱笔在秘奏的结尾后面批上了引而不发静待收网八个字。
在桌案的一角摆着一盅参茶,是太子妃刚刚送来的,虽然她知道他从不喝,但仍然每日送补品过来,风雨不辍。
这样的女子最适合做正室:名门闺秀又读书明理,相貌端庄且品行毫无瑕疵,管理后院也是一把好手,但宇文景烨最抵触的也是这样的女子,原因无他,心理阴影而已。
他十六岁时即将就藩,也面临第一次成婚,妻子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子,但事后证实她同时也是玲珑宫的弟子,嫁给他是师门运作的结果,同时也是和皇室的交易,至于情谊二字么,表面功夫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内里却不值一提。
十九岁时在藩地,他第二次成婚,妻子是知府的长女,在当地有些贤名,据说曾经为了赈灾变卖了自己的首饰。但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子,成婚后却屡次表露出希望他争取皇位的想法,在当时的境地下,这种图谋无异于让他去死。
可惜的是,就在第二位妻子病逝后不到一年,他突然被父皇想起,并迅速被立为太子,若她尚在一定高兴极了,但她终究是个无福之人。
一来二去之后,在宇文景烨的脑袋里,他对这样的女子有了一个标签般的刻板印象:表面恬淡却充满了野心的美丽野兽,和她们说话每一句都夹杂着隐喻,和她们吃饭每一道菜都满含着暗示,和她们共枕……宇文景烨觉得只要想想就能让自己清心寡欲。
如果可以,他一辈子都不愿和这样的女人打交道,更加不希望她们出现在自己家的后院,让他一刻都不得放松。与沈初瑶相比,把权欲写在脸上的萧莹琇反而更让他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