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断尾（1 / 2）

王氏带着人参去拜访戚老夫人了，戚老夫人热情迎接。两人寒暄了一阵，说些家长里短，聊起儿子辈的现状，又聊起孙子辈的亲事，王氏道：“秦五小姐一舞扬名，不知道多少王孙贵族想求取吧？”

戚老夫人叹口气道：“可惜算命先生说她十六岁这一年不宜说亲，我都不敢提呢！可惜了这大好年华！”

王氏道：“女子议亲十五六岁最佳，十六岁不议，十七岁总该要定下来了。”

“是啊，年前啊就忙着如枫和如兰的婚事了，过了年茉儿就十七了，到时总可以议了。”

王氏道：“如枫也是要参加文举的吧？最近武举刚结束，那状元郎啊，正是我家的一个亲戚。长得是一表人材，过了年就二十了，说起来你一定知道的，就是这大昭首富凤家的七公子凤钰。与你家茉儿倒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儿。”

若是没有每月进宫送点心这档事，戚老夫人倒觉得可以谈一谈，可是如今这光景，茉儿的婚事已经不是秦家自己能做主了的，笑着道：“如此年轻就中状元实属难得，定是要被人榜下捉婿了去。我家茉儿，什么都好，就是脑子不开窍，至今说起嫁娶之事就要跟我翻脸，都被我宠坏了。”

王氏听出了戚老夫人的意思，便笑笑道：“我们如今这年纪，还有什么想不开的？谁孝顺，就多疼着点，你家茉儿必是孝顺的。”两人又吃了会儿茶，王氏才告辞离去。

王氏前脚刚走，秦博文后脚就来了。

戚老夫人急着问道：“茉儿昨儿回来怎么样了，你们父女俩都说了什么？也不来说给我知道。”

秦博文一脸愁容，道：“母亲，茉儿这事，有点棘手……”

“到底怎么了？圣上这把人留宫里了，没给个说法？”

秦博文长叹一声：“母亲，茉儿在陇安的时候，与人私定了终身。”

“你说什么？”戚老夫人听得一口气提不上来，脚一软，就要倒去。秦博文赶紧扶住了：“母亲，母亲，您老人家不要动气！快来人！”

“你把茉儿给我叫来，我要她当面给我说清楚！”戚老夫人喘着粗气道。

秦博文一边给老夫人顺气，一边道：“母亲，您别动气，茉儿现在来不了。”

“怎么来不了？你话不要说一半！你要把我急死？”

秦博文只得把云飞说的那番话说了一遍，这下戚老夫人是真的受不住了，晕倒了过去。秦博文急得大叫：“快请大夫！快！”

君安得知戚老夫人竟然气晕了过去，忍着伤痛来到了戚老夫人处。龚氏，几个哥哥嫂嫂都来了，围了一圈。秦博文看见她就来气：“你过来做什么？还嫌闯的祸不够吗？滚回自己屋去！”

君安知道自己这为了脱身扯的慌，对秦府来说就是晴天霹雳，把他们极为看中的礼义廉耻给颠覆了，必是要闹得秦府人仰马翻的，但总比圣旨下到时抗旨不尊惹来祸患好。心知一切都是自己闯出来的，也该有自己承担。真心实意地跪下来，唤道：“祖母，您醒醒！茉儿错了，茉儿知道自己错了！”

秦博文抬起手，切切实实地给了君安一巴掌，打得她苍白的脸上红了一片。君安不躲不避，这个巴掌她认！如果戚老夫人有什么事，自己是要抱憾终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