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这是在做什么？（1 / 4）

穿过那尽是落叶和土块，成堆的秸秆和发臭的水沟，在水沟边泥泞的的小径和不知名的秽物的肮脏景色中，马儿载着沈重来到村口。

一个又一个的或是麻木的或是畏惧的脸在沈重的面前掠过，在一个大树的后边，有一个女人跪在地上，用手从一只被开膛破肚的狗的肠子和胃袋中翻找着些什么。

由于沈重的来到，周围的人们恢复了安静。于是沈重有足够的时间来看到女人身上的一切。

她的麻布袋子围裙，她笨重的木鞋，她通红的眼眶。

当马匹来到她的身边的时候，她抬起头来，距离这么近，沈重几乎看到了她的眼光，不带光的眼睛。

她干瘦的脸很是苍白，这是常见的贫穷的农民女人的憔悴麻木的脸，由于早产、流产和生活的操劳，三十五岁的人看起来像是六十五岁。

在沈重看到的第一瞬间，这脸上的表情是沈重见到过的最凄惨绝望的表情。

一时间只有马匹的喘息和手指在黏腻的肠子中翻动的声音在人群中回荡。

沈重环顾了一圈周围，没有发现养马人一家的身影。于是他问到：

“这是在做什么？”

女人低下了头，从狗的肠子中翻出几枚看起来像是果子的东西来。她不是很知道沈重是谁，但是不妨碍她称呼沈重叫做老爷。

她说：

“老爷。我在找果子的种子。”

天呐，这简直就是一块已经被风化成了易碎品的石头在说话。沈重安抚着因为血腥气开始有些躁动的马匹。

再次问到：

“这是在做什么？”

石头再次重复她之前的话。

“老爷，我在找果子的种子。”

“为什么会这样？在一只狗的肚子里找果子。”

“因为狗吃了果子。”

沈重一时间有些无语，要不是周围人的气氛是在是不太对劲，他还真的会一位这是一个疯子在做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