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再战北域（1 / 4）

当李贺回过神以后，发觉公孙白与广凌霄都已经回来了。之前那两个龇牙咧嘴的黑蛇玄龟看着他的眼神都有点虚。

开玩笑，能不虚吗？

一个能够笑呵呵看着自己被活剐的狠人对别人下手只会更加凶狠。

李贺看向了披发盘膝的圣人，微笑道：“圣人不知是直接下一个考验还是要先说两句。”

那被无数星辰所簇拥的神一般的男子看向了三人，淡漠如天意的神音响起：“接下来广凌霄不必参加考核了，如果你连这是一场循环都看不出来的话，那就不必继续了，有时候你的仁慈，可以用愚蠢形容，因为它只会成为更多人致命的毒药。”

“公孙白……尚可，打破了循环，但终究是对双方的一种践踏。”

“至于你，李贺，你很聪明……”

李贺挠了挠头，笑道：“圣人勿夸，以前脑残片看多了，下意识会多想一些奇奇怪怪的故事展开，都是基操，基操。”

圣人语带笑意，问道：“你就不怕那个少年做出不公正的判罚，又或者那个女孩执意要杀你全家吗？这可并不是一个稳定性高的选择啊。”

李贺淡淡道：“当然，我知道这一切都有可能会向更坏的方向发展，甚至我本来就没想过会有这样完美的结局。在我的预想中，与小女孩势必有一场流血冲突的。”

威武圣人挑眉道：“到那时你又该如何解决呢？”

李贺坦然一笑：“任何人，任何事，都要在一个统一的秩序下生存生活。如果那原身的儿子不能秉公执法，我会任由小女孩杀了我们来终结循环，这样于情于理她也没有任何过错，这两人就该背着臭名死去；而如果判罚公正，那个女孩却执意要牵连无辜者，那么我会杀了她，一如之前杀死她的全家一般，让她报仇无望，这是我对她的惩罚，也是对另类的“我”的惩罚。当然，最后原身还是得死。”

李贺的发丝遮挡住了眼中的冷光，自顾自道：“这是我对所有人的审判，也是受害者与掌权者，以及道德、秩序与法规对我的审判。”

威武圣人微微蹙眉，浩瀚神音响起：“如此混乱不统一的审判程序，你所说的秩序，未免太不稳定。”

“不稳定吗？”

“但至少不会高举轻放，至少是满足了一个审判者最基本的任务，那便是审判。”

听着李贺讽刺般的语气，圣人不语。

良久，圣人开口：“李贺，你真的很聪明，而且够狠，所以我打算给你们安排另外的第二个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