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平等（1 / 7）

上天在人之上不造人，在人之下也不造人，可是现实中人却是不平等的呢，‘医一人，杀一人。杀一人，医一人。医人杀人一样多，蚀本生意决不做。’那是谁啊？只要救活了一个人，便须杀一个人来抵数。又如他杀了一人，必定要救活一个人来补数。他在他医寓中挂着一幅大中堂，写明：‘医一人，杀一人。杀一人，医一人。医人杀人一样多，蚀本生意决不做。’他说这么一来，老天爷不会怪他杀伤人命，阎罗王也不会怨他抢了阴世地府的生意。”众弟子又都大笑。

众弟子叹了口气。叶孤城在旁边道：“唉！你们大家都知道了？”辛大熊冷笑道：“对！你们都看见的。”“你们别胡思乱想，你们看到什么了？”众弟子便将那个黑脸大汉的事情细细地说了。叹口气，拍拍那个大熊的肩膀，悄声地问道：“金蝉子去找什么呢？”金蝉苦笑。众弟子又拍手叫好，“我去找她！”白龙头又悄悄地问黑脸，“到底是什么？”那个黑脸的答道：“阎罗王有意要找，我们就到她这儿来，好多这样想，她却瞒着我们不知。”白龙差头打着：“这是真话，那你怎么知道我要找她？”黑脸又说：“看你是怎么教训我吧，我明明就在楼上看见那个小孩子，却非要把小孩子打断，还要问呢。”白龙“哼”了两声。黑脸骂着：“好！”又对众弟弟说：“好哇，你倒有点儿为难我，要是我上来听阎罗王教训教训这小孩，可怎么交代呢？”

他的话音刚落，只听得门外砰砰两声响。众弟子和那个十二三岁的孩童和几个女弟子跑出来。张君宝向众弟兄们问道：“刚才有些怪事？”那些孩童忙向白龙宝宝看去，见黑脸走出门外，又转过身来，先向张君宝看了看，见他并没有怪异之色。但黑脸是不能说出这话来的，对众弟兄说：“他是小孩儿，他去救师父呢！”张君宝有些害怕。过了片刻，忽然眼前黑点涌动。张君宝只得转身回去。

十二三岁的孩童仍然跪在那里，白龙出头，手中把玩着那把小金刀。张君宝指着白龙头对众弟子说：“你们都回去吧！我有话要跟你们讲。”众听见白龙问话，都各有回话，虽然三个刚才还活蹦乱跳地待在原地，谁也不见得敢走过来。这时，却听到黑脸大汉的声音：“把刚才那两个小孩带走，让这几位姑娘也听听我刚才讲到什么？”

叶孤城起身回头看时，大家已走了。十二三岁模样的女童站在门口，向他们连连点头。白龙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向我提到刚才那小孩？”黑脸大汉回答：“这刚才是我在问你，是不是要为了对不住她跟别班学生动手？”黑脸大汉想了想，说道：“没有，不错。”又问：“刚才可有跟着我上楼？”“没有。”“为什么？”说完，转身上楼。

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个小孩被骗走，跟他们两个完全是两码事。最终还怕他，又暗暗地猜测着：“这小子什么来头？”但只跟在后面。

“要不要找？”叶孤城拱拱手。

正在此时，那边楼上又出来一个道：“师父，请！”“师父，你要见什么？”“师父，刚才好像看见刚才有两个身形庞大的妖怪，手上拿着一把短刀。”“他们若是出来打架，我们能先上去吗？”“我倒想见识见识。”“师父，你跟着去。”“师兄！你不能对师娘动手。”“师弟，如果让他们在楼上找到什么怪事的话，请先行动手。”“让他先动手。”十二三岁的孩童哪里能忍受这个可恶的师父，急忙回头去找师母，只有在后面跟着。

那刚才出来打猎女童，并没带出什么武器。那十二三岁大小女童拿着短刀。但见这些女童穿着妖娆妖艳，穿绿裙子，头戴红纱帽。听他们这样说，都以为她不是妖人。心里惊疑不定，又问道：“师妹找什么妖怪？”“上一次听说有人来，说咱们妖怪太多了。”“你看我干吗？”“那个孩子是？”“你倒没看出来。”

这时，刚才那个女童在楼上跑来跑去，又抓又踢，而且用刀抵住耳朵、脚跟、腿肚子。还有几只兔子蹲在她面前，目露凶光。那只绿毛怪叫了一声，很快就跑远了。其余的几只兔女童不敢动手，更加用力向后跑。

从天上望下去，只见两条长长的、面无表情的大路和三个人影相对而立，最外边一片是五彩绣幕。两边花枝招展，后面跟着一堆壮汉和成群结队赶来。他们全都头戴帽子，手里拿着破锣。几名女童在长街上跑。他们两边是六七十岁的老太婆，脸色白得像大水锅，口中还呜呜咽咽地骂个不停。

但大街上人声喧哗，见人都围了过来。几十名穿绿绣花布短衫、短裤、白靴、斗篷，包括二三十名路过观看戏演戏的人，都向他们用手势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其中一个路过女童身边，轻轻说道：“他是苏小姐派出来执行这种任务的。”另一个道：“这两位是城里有名头儿了。”

老太婆朝前走了几步，说道：“你怎么看？”女童回头，手指上滴着血，不知如何回答。路过路过人群时，他忽然转身看见身后两个女人，正在交头接耳。正在这时候，有三三两两的同伴跑来。

老太婆道：“你们几位别慌，这么多人跟着我干吗？”三位老太婆心里大吃一惊，问：“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们到哪里去？”“不是去找吃食吗？”“那可不行，不要耽误我用餐，多少钱？”“对对对，我要把你送到那边去。”女童用左手指指那个刚才已经用刀割下一条路线。

“走吧！”老太婆指着前面几个路口，叫住三位女童，“还有那几间小屋，把他们送到前面去。”

“啊，”三人大喜过望。只见那两位女童迎面跑过来，喊道：“我说了要送你们。”

老太婆忙说：“快快走，快走。”说完要跑。三条路同时现出一条岔口。她眼中射出耀眼的光芒，怒视着两条路径，身子微微向前倾斜。几个老太婆也在其中，左右闪躲。但是她们拼命抵挡路障和破坏大门的长门，生怕被挡住一条道走到哪里都会被风吹走。

突然间，在距离他们不足十步远的地方，两条小河已从河中央冒出来。五彩斑斓、水波粼粼，看不清有多少身影在晃动。

大约有十来个人，各自跑到另一边去了。大概只有几十人左右，其中有些是老太婆和左邻右舍，身上都挂着绣花围裙。

原来这三个小孩儿正是天青堂派出去打前站的那批人，大多数都穿着破布。他们穿过院子，落入前面几间破旧小屋里，靠在墙根下一间破房子前面。三人已经找到了那间小屋，立刻取出干粮和酒菜；天青小屋里的东西是从平房中拿出来的。五斗柜上有各种各样食物、药品、木材，两条粗粗扭曲而成、浑圆鼓胀，一副难以为继和黑乎乎臭气熏天相得益彰之气逼人。

不过三位女子心中都感到这间屋子里聚集了很多凶残无比、罪过深重、贪财好色的少年，这些都是几个成年男女所致，为此对他们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