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天趣话:太阳湖的传说(2 / 4)
“父母都在战乱中丧生。只有我一个人了,因无家可归四处流浪,不知怎么到了这里。”小伙子说着突然跪倒于地,“老伯,您收我做义子吧。此处山川秀美,风景宜人,我喜欢,也愿意伺候您老人家一辈子。”
舒大伯有些犹豫。
其实,舒大伯本是中年得女。别看舒嘛姑刚刚十九岁,他已经六十四岁了。因为惧怕黑熊精,他不敢带领女儿下山,自己已经这把年岁,万一哪一天不在了,女儿一个人在这深山之中如何生存?他早有意找个上门女婿,或者把女儿嫁得远一点,免得再被黑熊精找到,可是,一直无法成行。今天遇到这无家可归的小伙子,到是一个机缘,只是不知根底,不能凭借他的三言两语就深信不疑。他思量片刻,决定先把小伙子留下考验一段时间再说。
小伙子欣喜若狂:“伯父,我还没有名字,您给我起个名字吧。”
舒嘛姑心灵嘴快:“看你那黑样,就叫泥鳅吧。”
“泥鳅?多难听啊?”小伙子又想了想欣然接受,“泥鳅就泥鳅,我叫泥鳅了。”
自此,小伙子也住进了山洞。
虽然没有被认作义子,但是,他和舒嘛姑也以兄妹相称了。泥鳅也是满身学问,而且勤快、善良,对舒大伯又是孝敬有加,不久便赢得了好感。此后,家中一切大小事情,包括下山去县城赶集卖掉山货,换些粮米油盐衣物等,舒大伯都有意让他作主,泥鳅也都尽心尽力去做。舒嘛姑与泥鳅的感情也在逐渐加深,而且已经超越了兄妹之情,朝爱情方向发展。
转过年又到春天,舒大伯忽然病倒了。泥鳅先后几次下山请来几位医生诊治,病情都不见好转,反而还有恶化。泥鳅决定远赴沈阳城去请名医。眼望着泥鳅下山而去,舒嘛姑感觉一下失去了依靠,整个心都空了。她一会儿过来照看父亲,一会儿走到洞外翘首远眺,希望能看到泥鳅匆忙赶回的身影。
可是,往返一次四五百里的路程,哪有这么快啊?第一天过去了,第二天过去了,到了第三天中午,仍然不见泥鳅的影子。舒嘛姑翘首洞外一直望着,眼睛酸疼了,泪水模糊了,仍然不见泥鳅归来。她忍不住表达出自己的心情:
薄雾浓荫锁心愁,泪水浸衫袖。
三日似三年,山隔音渺,相思凉初透。
酸足依立午时过,轻鸿弄影白云后,莫知哥归否。
孤苦正消魂,风过攒眉,人胜黄花瘦。
忽然,在她不远处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辛苦犹怜天上月,昨夜环如钩,今夜否成缺。
它时若得月如雪,不负哥心为卿热。
红丝早系千年外,紫燕归来,欲将心说破。
绿来飞虫寻伴,虎啸亦情歌,莫磋砣,妹看花上双栖蝶。
原来,泥鳅已到近处,舒嘛姑只顾眺望远方,没有看到眼前。此时二人相见,心中之爱猛然迸发,早已忘记了以前的矜持与腼腆,紧紧拥抱在一起。舒嘛姑更是啼笑交织,小拳头不停地砸着泥鳅后背。稍停,舒嘛姑擦去眼泪,向下面看了看不见有人,顿时疑惑起来:
“没有请来神医?”
“我就是神医啊。”泥鳅拿出一颗药丸在舒嘛姑面前晃了晃,“保证他老人家药到病除。”